“乱来最好。基本上说,翠姐姐。姐姐虽然貌似也很喜欢凑热闹,但是没能理解天井院所谓的‘有趣’吧。”
“欸?”
忽然听到这种话,翠不禁倾首。
神菜仿佛很得意的样子,就她那娇小的身体,装作很了不起地挺起胸膛。
“让乱来得以实行的,才是天井院。至少我是这么想的喔。把不可能的事、一般来说做不到的事给它做成功才有趣。只是单纯的开心的话,可谈不上有趣呢。而正是这一点,成为创造出足以执掌世界牛耳的财力的基础喔。”
“…………………………”
“而且怎么说呢,水树好不容易就快得到祖父的认可了,我也,那个、不努力一把的话……啊,并不是对水树着迷到那种程度的意思啦,单纯只是因为是我把那家伙捡回来的,捡来的东西不有效地活用的话……”
说到后半段,神菜变成一边玩弄头发,一边扭扭捏捏地嘀嘀咕咕了。令人觉得与其说是讲给翠听,倒不如说是讲给自己听的。
(啊啊,这才是真心话啊。)
翠苦笑着,忽然一转念。
刚才说的不对。这“也”是真心话。说要将水树变成能得到自己们承认的人,也不是说谎。
而这一点,以结果来说就是履行了对于天井院家的责任。
她打算将自己的任性,同对身边的人的义务一同解决掉。
神菜的想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柔软。或许这才是广大所追求的。
对于翠来说,这实在是太令她羡慕了。
“……知道了,神菜酱。既然你说到那种地步,那么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翠姐姐。”
虽然神菜的表情一下子明亮了起来,但接下来这句话却又再次给她蒙上了一层阴影。
“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所以在水树君成为那样的人之前,就不跟你们见面了。”
“……欸?就算不用做到那样……”
“不这样的话,就不能消气啊。对不起啊,神菜酱。姐姐这么顽固。”
翠仿佛很困扰地苦笑起来。
自己也知道,这就是所谓的难搞的性格。
然而,即便如此…………翠微微摇头,离开床站了起来。
朝门走去,打算离开房间。
这时,有人敲门。还听到了说话声。
“神菜,在吗?”
“水树?”
“有点事想拜托你……想跟你比一场。”
““什么?””
听到这话,神菜跟翠不禁浮现出惊讶的表情,面面相觑。
○
事情要追溯到大约十分钟之前。
正当水树踏入旅馆门口的时候。
因为先前的工夫做完了,所以刚刚回来。
“啊—,不过真是费了番功夫啊。没想到还真不好找呢。”
一边如此嘀咕着,一边轻轻地拍了拍口袋。
他的裤子上,不知为何沾满了泥巴。非得去房间里换掉不可。
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一边打算钻进自动门的那一刻。
“嗯?”
感觉到背后有气息,回头一看。
发现Z班一伙从山路那边走过来。
看样子是跟自己同时回来了,不过不知道刚才是去干什么的——水树不知道他们去搭讪了。
而其成果。
水树从他们面如死灰的表情就察觉到了。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垂头丧气,耷拉着手,脚步沉重。
忽然,打头的厚貌似发现自己了。大概是认出水树来了把,他停下了脚步。
“咋,怎么了厚……呜哇?”
“呜哇啊啊啊!”
也难怪水树吃惊。因为厚忽然皱紧了脸,朝他冲了过来。接着顺势抱住水树,哭喊道。
“不行啦!我们已经、不行啦!救命啊,水树A梦!”
“不、我啥也没说啥也没说。根本啥都还没说啊。别故意用'多漏A梦'的语调叫人家的名字。”
冷静地吐嘈之后,水树把他扒下来,再次询问事情的经纬。
“那么,到底怎么回事?话说回来这一票子人都是出去干嘛了?”
“这个是啊,我们出去搭讪了啊。”
“搭讪?穿成那样?”
“本来以为不要紧的啊!装成正在接受惩罚游戏的开朗绅士的话!”
厚将早上想出来的他们的作战说明了一下。
还有将其付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