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无法传达给任何人,丧气地垂下头,然后又略泛羞红地望向背朝她坐在地板上的水树。
“我说、紫藤水树。你也,那个,觉得跟我这样的人同处一室很无聊吧?”
“………………”
“现在还不算晚,去跟翠小姐抗议吧……”
“…………算了。”
“什么?”
“没什么,算了。”
听到水树那句话。
鸥差点就停止心跳了。高兴地差点就展颜而笑了。
慌忙板起脸来。
“怎、怎么能算了呢!像、像这样,这个,男女两人共处一室就已经是大问题了,居然还要共度一夜!那个!”
尽管是想做做表面功夫而扯开嗓子假装发怒,但不怎么成功。
被水树所接受的喜悦,怎么也按耐不住。
忽然,水树站了起来,转向这边。
毫不顾忌地走到鸥身边。
“呐,副会长……只有这件事希望你听我的。”
“欸……啊,嗯。”
吞了一口口水的鸥。
在因为紧张与兴奋而涨红了脸的她面前,水树露出温柔的表情,接着如此说道。
“我、超困的……”
“……啥?”
愕然地嘀咕了一声,眨了眨眼的鸥。
这时水树再次背转过去,仿佛觉得很麻烦似地往铺着毛绒绒的绒毯的地上滚倒了。
“困到要死了……白天一个人搬那些遮阳伞啊沙滩椅,晚上又要背着你走完试胆的路线……已经累得跟狗一样了。实话说,随时都会失去意识啦……”
接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你也可以安心、没关系哦……反正、睡了……所以房间之类的,哪个都行…………晚安……”
最后声音小到像要消失一般,嘀嘀咕咕地嘟囔着,不久水树就沉默了。
经过数秒的lag之后,响起了“呼噜”的打鼾声。
鸥只能两眼化作了点。呆的不轻。
这种状况下,竟然能这么容易地就睡着。是因为累过头了呢,还是水树的神经太大条呢。
“呵……呵呵……哈哈哈哈……”
过不多时,鸥尖声笑道。
并不是因为解除了紧张。当然这也是一部分因素,不过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
“诚然,紫藤水树。你真是绅士啊……这种状况下居然为了不对女性出手而先自己早早睡了。越来越喜欢你啦。”
虽然鸥的话客观地来说貌似夹杂了误解在里面,不过对于别人的行动的解释,也是因人而异的。
无论如何,托水树这英雄般的行为(?)所赐,鸥先前那种焦躁的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了,如释重负般望向他的后背。
因为除了浴衣之外也没盖件东西,看上去稍显寒冷。
“虽说按照规则不能碰到身体,不过这点程度该不要紧吧。”
她嘀咕着,从床上取过一条毛巾被披在了水树身上。
然后关掉房间里的电灯后,自己也钻进了被子里。
同时,在别的房间里。
“唉,怎么说呢。”
“真没劲啊。”
叶月像是无语般,而翠则像是感到困扰一样,发表了自己的感想。
她们前方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隐约显出变暗了的房间里的情况。
不用说,自然是十楼鸥跟水树的房间的景象了。
“还说要是有个万一会很麻烦,才装了个针孔摄像头……结果啥都没发生就结束了呢。好无聊啊。”
“考虑到设置针孔摄像头的目的的话,这种结果才算好……但哥哥的粗神经也该有个限度吧。鸥学姐也是,都没发现自己没被当成女人的样子。”
话说,装了摄像头也就意味着翠到底还是没打算让他们走到那个地步吧。叶月稍稍安心了点。
“算了,对哥哥来说那种事情也太早了呢。首先该治好他那迟钝,然后再稍微理解点柏拉图式的恋爱之后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安心后的反弹,开始接连不断地吐出自以为是的话的叶月。
然而,翠却完全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唔,要是对鸥酱出手了的话,在那个时点就可以看透水树君这个人了。没有这么简单吗。)
这样子看来,没那么好看透呢。在心里暗自嘀咕。
她脸上并不是平时那副和蔼的表情,以眯起一半的眼睛注视着映出一片黑暗的屏幕。
朝着应该是滚倒在那边的水树的方向。
“……没办法,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