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点上。
站在那里的叶月,为了计时而看向手表。
“那么第四组,出发!”
○
水树跟鸥各自打着手电,无言地走在树林中。
忽然,鸥嘀咕了一句。
“我、我说啊。用跑的会不会比较好啊。比走更快吧。”
“不行,规则里规定了要‘用走的’吧。再说,翠姐雇佣的工作人员有在暗地里观察参加者的状态。既是为了安全,不过也是为了监视有没有违反规则。本人也那么说明过了对吧?”
“啊、是吗。是这样啊。”
其实鸥并不记得。因为恐怖和对于水树的紧张令她大脑一片空白。
但是,她也不是真的想说用跑的。虽然那样确实可以更快回去,但她被周围的寂静与黑暗所压倒,身体使不上力。
别说跑了,根本就是很勉强才能跟上水树的状态。膝盖抖得一塌糊涂。
倒不是说怕黑。就算是经常发生痴汉事件的夜路,只要惯用的木刀“剃刀”能派上用处的话,应该可以哼着歌走在上面吧。
然而对手是超自然现象。而且还是貌似不能用木刀解决的幽灵之类的东西,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怎么说呢,感觉好恶。
更糟糕的是,小时候父母一时兴起让她看的恐怖电影,更加深了她对妖怪的恐惧。
因此,在这充满了气氛的黑暗中,就算旁边有水树在,不,正因为他在,才更加无法虚张声势。
至少,要是能牵着手的话,就能安心了。对此抱着希望,鸥下定决心开口了。
“我、我说啊,紫藤水树。”
“怎么了?”
“那个……呃,该怎么说呢。手、手……手冷不冷啊?”(译:冷的话可以伸到你衣服里取暖咩!?)
“不,一点也不冷。现在是夏天哦?”
“啊、嗯……也是啊。夏天嘛。哈哈哈。”
最后那空虚的笑声,变成一声叹息的时候。
两人来到了人工的光芒之前。
“看来这里就是第一站呢。”
眼尖的水树找到了旁边放有牌子的台子,不过倒也没看穿这里就是第一组人马最先发出惨叫的地方。
毫无防备地打算靠近桌子,正在这时。
“呀啊啊啊啊啊啊!”
鸥不顾形象地惨叫了起来。害的水树也“唔哇啊啊啊?”地大叫起来。
“怎、怎么了副会长,别吓我啊……呃、咋了。”
“那、那个、那里……”
鸥所指的方向,有一口老井。啊啊,水树懂了。
“大概是有什么会从那里面爬出来的设定吧……”
“不要啊啊啊啊!我讨厌井啊啊啊!”
“……呃、冷静点、副会长!那只是口井啊!还没出来啦!”
“井、井好可怕!会爬出很多东西来好可怕!会爬出诅咒的录像带妖怪来好可怕!”
“你说的是哪部电影啊?”
水树呆然地靠近有点凌乱了的鸥。
(没想到,副会长居然有这样的弱点啊。还有狗也是,这不尽是弱点吗,这位恶鬼副会长大人。)
虽然对此有点觉得“可爱”,但现在让她冷静下来才是头等大事。
水树为了压制住手脚乱动的鸥,决定先从后面架住她。
“好啦冷静下来!没什么好怕的啦!”
“…………!”
忽然回过神来后,鸥看着自己的身体。
正被那个水树紧紧抱着(准确说来是架着)。
而且先前的丑态也全都被他看到了。
这个事实令她脸颊泛红,接着在不同的意义上慌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紫、紫、紫藤水树,不是的,那个!这、这个不是的!”
“呃,镇定一点啦!别乱动……唔哇啊啊?”
下一瞬间。鸥被小石头绊了一下脚失去了平衡,两人搂抱着倒在了地上。
仿佛鸥将水树给推倒的样子。
脸近到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两人一瞬间停止了呼吸。
“紫、紫藤水树……”
“副会长……?”
鸥被逼近了死胡同。
因为些微的混乱从她的大脑里夺走了正常的判断,种下了焦虑的种子。
在这不说出来的话。
回想起叶月的话,她下定了决心。
在这不说出来的话,不说出来的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