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来了“啊——啊,弄哭了”一样的视线。
“不、不对,可是啊。归根究底,是你们跟我提了做不到的事啊……”
“可是、可是……呜哇啊啊啊啊!”
“……我、我也因为有自己的功课要复习,没办法……”
“呜哇啊啊啊!”
“日向,对不起……因为我提议拜托这位学长,才导致了日向受到多余的伤害……错全在我身上。所以,别再哭了……”
眼角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影美紧紧地抱住日向。
“嚓,给我慢点八代!你那眼药水是怎么回事!”(译:这种情况下还不忘吐槽 你真敬业)
“……嘁,暴露了。”
看着将眼药水收进口袋里,啧了下舌头的她,叶月发出了感叹。
“总觉得,我好像能跟八代同学把酒言欢呢。”
“你还没成年吧,叶月。”
鸥从一旁发出了搞错槽点的吐槽。
在此期间日向依然哭个不停,附近开始产生一种沉重的气氛。
尽管在这股气氛中,Z班的学生一直盯着日向看,但没过多久,那些视线渐渐转移向了水树这边。
“干、干嘛啊,你们……”
就算如此呻吟,其实水树也知道大家想说的话。
因为他们耳朵里,曾是那么开朗的日向的声音——这两天里,那给大家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被无尽的悲伤覆盖、回响。
而这点,水树也一样。在内心里,开始产生了未曾尝过的纠葛。
然后。
“……啊啊、该死!知道了,我知道啦!”
下定某种决心后,他自暴自弃地叫起来。
旁边的神菜领悟到什么,变成一副非常不开心的表情。
○
咚咚咚咚咚咚!磅!
“Shit!这是怎么回事!”(译:居然又出现了 我还以为你一次性的耶)
以猛烈的势头打开门,冲进学生会室里来的女生发出咆哮。
神菜与叶月抬起头,鸥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盯着墙壁。
烫成长卷的如丝般顺滑的金发,轻飘飘地摇曳着。一脸好强的少女,就站在那里。顺带一提制服是妹抖服。
坐在椅子上的失策,面对那名女生,显得有些不愉快地说道。
“哎呀,这不是土御门钻头嘛。怎么啦。”
“……所以说要跟你讲过多少次你才肯放过那个钻头啊!”
磅地敲响学生会长用的桌子,土御门钻头……不对,土御门艾蕾娜盯住眼前的神菜。
顺带一提这位小姐,以前曾因为某种理由将神菜当做眼中钉,提出过很多次比赛。现在,虽然已经没有了那样的执着,但又因为某个理由依旧(单方面地)将神菜视作对手。
她“咳咳”地清了清嗓子。
“Ah,来这里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打听在Z班,不、水树同学那里的那个小丫头是什么人而来。”
“啊——……那个啊。”
“算什么啊,把水树同学黏啊黏啊黏得紧紧的!还有天井院同学,为什么你对这种事态视若无睹呢?”
“怎么会视若无睹啊。你看鸥呀。”
听到这话,艾蕾娜再次看向对着墙壁嘟嘟囔囔着的鸥。
“……这是没办法的事紫藤水树是出于道义这么做的倒不如说做了值得夸奖的事话说回来那单纯只是学习没有可以指责之处这是没办法的事紫藤水树是出于道义这么做的倒不如说做了值得夸奖的事话说回来那单纯只是学习没有可以指责之处……”
“呜哇、好吓人!”
不由得倒退的艾蕾娜的身边,叶月耸了耸肩。
“土御门学姐也看到那副光景了对吧。鸥学姐之所以会陷入困境,就是因为那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当事人们是这么想的呦。”
接着,略感愕然般叹了口气,以擅自遮住嘴角。
“嘛,因为凤仙花同学的确太天真无邪了,看起来不像有什么也是事实就是了。”
“What?凤仙花?那么,那小丫头就是继承凤仙花家的女儿?”
“毕竟算是名门的女儿,果然还是知道的样子呢。水树只是在教那位凤仙花家的女孩功课……眼下是如此。”
然后,以神菜来说,很少见地当着众人的面叹了口气。
“……真是的,明明水树赢了比赛,为什么变成这样呢。”
这轻声漏出的疑问,在洒满阳光的房间的空气中,如梦般消逝了。
“那,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果呢。”
水树以略显焦躁的样子,挠了挠鬓角。
坐在手边的日向,发出快要哭出来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