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啰,哥哥。”
“嗯?”
某天晚上。在与天井院的宅子分开的自己的房间里。
水树叼着自动铅笔打开笔记本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问都不用问,是妹妹叶月。打开门进来了。
“怎么了叶月,找我有事吗?”
“与其说是找哥哥,不如说是找哥哥的房间呢。”
叶月莞尔一笑,一边往脚边放下什么东西一边继续说道。
期间,水树也没有从笔记本上挪开视线。因为遇到了一道难题。
“找房间有事啊。算了,虽然不知道是啥,不过只要不打扰我用功就没关系。”
“非常感谢。没事的,不会打扰你用功啦。”
咕嘟咕嘟。倒下某种液体的声音。接着,响起了啪唦的展开纸张的声音。
这时,正与公式大眼瞪小眼的水树,微微感到一种讨厌的预感。
而那预感,在听到嚓的一声点着火柴的声音的时候,变成了确信。
“给我等一下叶月!”
“哈欸?”
“你在搞毛啊!”
水树瞪大眼睛看着的面前,穿着妹抖服的叶月茫然地保持一只手拿着火柴的姿势望向这边。(译:手 要烧到手了喂!)
放在脚边的是银色的灯油罐。虽然里面是空的,不过倒了适量的油在里面,上面摊开了一些信一样的东西。
也就是说,看样子叶月是准备将那边那些信给烧掉。
“那个,我想把没用的信给处理掉的说。”
“别为了那种事就一次次跑到我房间里来!话说,别在房间里用火啊!要干的话在外面弄不就好了吗?”
“哎呀,因为,有理由的嘛。请读一下那些信。”
吹熄火柴,叶月嘟起嘴抗议到,水树也歪着脑袋取过一张没被沾湿的信纸读了起来。
“呃……“天井院神菜大人。有话想要对您说,傍晚六点在体育馆里恭候您”……呃,这是情书吗?而且是写给神菜的?”
“没错。是来路不明的学生们,写给姐姐大人的愚蠢的信。有男生的,也有女生的哦。”
以会令闻者血液冻结般黑暗的声音回答的叶月。但即便如此脸还是在笑,好可怕好可怕。
“就、就算是那样,就可以处理掉了吗,这些。有取得神菜的同意吧?”
“怎么能让这种无聊的事情,去打扰姐姐大人呢。弄脏手的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
对于叶月毫不犹豫的回答,水树虽然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如同全盘放弃了一般“哈啊”地叹了口气,
“你啊,为什么对神菜那么着迷啊。当然啦,救了我们的命的就是她那家伙啦。”
这么说着,低头看了下自己穿着的黑衬衫和细腿裤。
他们的“天井院家的佣人”的立场是神菜给的。九年前,要是没有得到她的援手的话,水树和叶月现在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但是啊……即便如此,那个,你对神菜的那种热情还是有点异常吧。那个任性、傲慢、爱哭、蛮横的大小姐,哪里好了?”
“我想基本上是跟哥哥一样哦。”
“啥?”
“……才不告诉连自己的感情都察觉不到的木头。”
不顾感到困惑的水树,叶月唰地望向了不相干的方向。
同时回想了起来。自己决定将神菜当做姐姐来敬仰的那一天的事情。
○
自从被神菜捡到之后,叶月一直一个人缩在房间里。
虽然医生说,被捡到那时候的肺炎已经痊愈了,但是与那无关,她的胸口很痛。
是想到自己两人的境遇。虽然从虐待她和哥哥的伯父手里成功逃了出来,但是这回变成在素不相识的少女——虽然哥哥好像之前就有某种程度的了解——的家里蒙受照顾。
到底,会不会再发生跟伯父那时候一样的事情呢。就算不会,也觉得在这座宅子里用异样的目光看待自己和水树的人很多。其中也包括收留她们的少女,天井院神菜的双亲。
是的,这时候神菜住的地方还不是现在这样的小宅邸,而是天井院家本宅的豪邸。
不管怎样,叶月抱着膝盖缩在巨大的宅子的某间房间里的时候很多。
而宅子里的人,比她想的要亲切,对小孩子也没有抱持什么期待,所以就随她去了。也有同情她那不幸的遭遇的人。
为首的就是已经作为佣人在宅子里从事力所能及的工作的水树。(译:工作就是陪神菜玩吧 真难)
“好啦、叶月,打起精神来啊。”
“哥……”
“哪天了结了这里的工作之后,再离开不就行了。那样的话就能毫无顾虑地两人一起生活了,对吧。”
“嗯……”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