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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野分却满脸歉疚地向弘树低头道歉:
「对不起!」
「野分?」
「我并不是不相信你。我知道这是你父母亲安排的相亲,所以你很难开口拒绝,也明白你并不会因为一场相亲而改变心意。而且,我怕自己说『我不要你去相亲』,会造成你的困扰……」
「所以,你才什么也没说?」
「对……可是,我还是很在意,所以……」
知道野分和自己一样深感苦恼之后,弘树在感到欣喜的同时,也对野分感到过意不去。他不主动向野分问清楚,反而为了想看野分的反应而试探他。弘树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难道他最近老是黏着我是为了消除不安吗?)
他觉得野分最近触摸自己的频率比之前高,或许野分是想借此平衡无法说出口的焦躁也说不定吧!
如果说野分在工作上失误连连而心情低落,是因为不安而无法集中注意力的话——
「我才应该跟你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试探你。」
「咦?」
「因为你什么也没表示,所以我也会感到不安啊!因为你似乎不在意我去相亲,所以我甚至还怀疑你是不是已经对我失去兴趣了。真的很对不起。」
虽然他不想让野分知道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也顾不得面子问题了。弘树低着头,等待野分随之而来的怒气。
弘树因野分伸向自己的手而下意识地紧闭双眼,但下一秒却被野分紧紧抱在怀中。
「……野分?」
「我们真是笨蛋。因为太过在乎对方,结果心意反而无法相通。」
「说的也是,真是笨死了。」
弘树将下颚抵在野分的肩膀上,轻轻地笑了起来。两人不禁发笑,弘树这才完全安下一颗心。
待笑声止歇之后,弘树才轻轻推开野分,一边擦拭眼角的泪水,一边对野分说道:
「话说回来,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装扮吗?」
野分一时之间对弘树的话感到不解,下一秒旋即露出「完蛋了」的表情。
「咦……啊!我忘记脱掉了……」
他果然没有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白袍。野分以这一身装扮出现在餐厅,难怪店里的服务生会感到惊愕。
「我一直穿着白袍吧?哇,现在回想起来,忽然觉得好丢脸。」
都到了这个时候,野分才用手耙梳凌乱的头发。平常对自己的外表不甚在意的野分难得会有这样的举动,让弘树不禁莞尔一笑:
「现在整理也来不及了吧?」
「我真是糗毙了……」
「没这回事。」
当弘树在相亲时看到野分气喘吁吁地现身,甚至觉得他帅气得宛如连续剧中的男主角。刚才发生在餐厅里的那一幕,之后应该会蔚为话题吧?
「真的吗……?」
「真的。」
「难得你打扮成这么可爱的样子,如果我不是穿白袍,而是穿西装就好了。」
「可……可爱个头啦!」
「这套西装真的好适合你,发型也很可爱。」
野分突如其来的赞美,让弘树的脸刷地羞红。因为,他从来没有在野分面前好好地打扮过自己,所以反而觉得更难为情。
「……这……这是我妈擅自……!」
「真不愧是你的母亲,眼光相当好。」
「这套西装穿起来太拘谨,我只想快点脱掉它。」
弘树因为羞耻于野分的赞美,故意松开领带,无奈地说道,没想到却换来野分一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真可惜,要是时间够的话,我就可以帮你脱光它了。」
「笨……你在胡说什么……!」
「下次请你为我做这一身打扮。」
「~~~~~~」
听到野分理所当然的要求,热意从弘树的颈项攀升到耳朵。弘树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来搧火热的脸颊。
(因为野分说这句话绝对是认真的,所以才让人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如果野分是在开玩笑,他就能大骂几句,或是把它当耳边风听过就算了。
弘树将滚烫的脸贴在玻璃窗上冷却:
「唉,我这样擅自跑回家,之后一定会被我妈念上几句。」
「啊……说的也是,真的很对不起……我这么做也给对方添麻烦了吧?」
「你不用放在心上,她好像也是被硬逼着来相亲。」
「真的吗?」
「而且她也有男朋友了,后来剩下我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我和她聊了一些事,所以她也察觉了我的情况吧?不过,之后我必须好好打圆场,收拾善后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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