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大概是因为刚睡醒的关系,一边下床,却因为一个声音而吓了一大跳。
「哦,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
「为什么您还在我家……!」
看到一脸理所当然地出现在自己房间的岩城,弘树忍不住惊呼出声。他大吼的同时,声音也回响在他的脑海中,痛的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在做什么啊?你的身体应该还很不舒服吧?想要什么,我去帮你拿,快乖乖回去床上躺好。」
「我没事了,请您先回去吧。不还意思,麻烦您送我回家了。」
再不赶快请岩城回去,他很有可能就此和野分碰面。虽然弘树没有做出什么亏心事,但是他就是不想将野分介绍给岩城认识。
「不要,谁叫你不是那种会乖乖躺在床上静养的人。在你的同居人回来之前,我要好好地监视你。」
「我会乖乖睡觉啦!」
听到岩城的理由,弘树用不会回荡在脑海中的音量为自己辩驳。
(真是的,他到底以为我几岁了啊……)
他总有一种岩城好像在耍他的感觉。
「烧有没有稍微退一点?」
弘树拍落伸到自己眼前的那双手。基本上,他很讨厌被人触碰……除了一个人:
「我真的没事了,请您回去。要是我把感冒传染给您的话,那该怎么办?」
「我不会被你传染,因为俗话说得好,只有某种人才会在夏天得到感冒。」
「……!」
听到岩城暗骂自己是笨蛋,一股怒火顿时窜上弘树的心头。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大吼大叫,受害的还是他自己,所以他只好咬牙强忍住怒气。
这次会病倒可以说是他自作自受,再说岩城也抛下工作送他回家,所以今天就别计较岩城的嘲弄了。
虽然弘树在心中不断地对自己如此说道,但还是无法浇熄怒火。就在此时,岩城突然擅自翻动他的衣柜。
「教授,您在做什么啦!」
「你流了不少汗吧?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又会着凉,还是换件衣服比较好吧。」
岩城大概是看到弘树刚才拿出了换洗衣物,所以便毫不犹豫地帮他拿来新的睡衣。自己去拿的确有点吃力,所以弘树也坦率地接受岩城的帮助。然而,岩城接下来的动作却吓得他惊慌失措。
「谢谢……等等,教授!您做什么啦!?」
「帮你换衣服啊!你现在正发烧着,自己换衣服很吃力吧?」
「不用了!我自己换就行了啦!」
弘树拼死地守住几乎要被岩城脱掉的衣服,此时从玄关的方向却传来某人说「我回来了」的声音。
「……!」
弘树本来想在野分回来之前打发岩城回去,看来终究是来不及了。
「哦,你的同居人好像回来了。」
「您还说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快让开啦……!」
弘树慌张的只想尽快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岩城,但来人的脚步笔直地朝寝室走来。岩城不怀好意地笑着问向一脸狼狈的弘树:
「被人看到我们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妥吗?」
「跟您无关吧!总之,请您赶快让开——」
「弘树?你在家吗?我在玄关看到一双从来没看过的鞋子……」
野分探向寝室,脸上的表情却在瞬间冻结。
(现在这副景象应该糟到不能再糟了吧……)
弘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何解释,只能先像平常一样回复野分:
「你回来了啊!」
「你好。打扰了。」
岩城若无其事地从弘树身上退开,落落大方地向野分打招呼。错愕地呆立在原地的野分连忙端正姿势,向岩城点头致意,不过还是向岩城投以狐疑的目光:
「啊,欢迎。呃,请问……」
「敝姓岩城,是N大文学部的教授。今天中条老师似乎身体不适,所以我便多管闲事地送他回来了。」
无视于心虚的弘树,岩城自顾自地开始向野分解释。野分的脸上虽然露出了些许怀疑的表情,但还是郑重地向岩城道谢:
「原来如此。谢谢您送弘树回来。呃……我叫风间野分,是——」
「你在小儿科病房当医生对不对?我常常听中条老师提起你的事。」
「咦?弘树提起我的事……?」
「教授!」
岩城含有弦外之音的话,让弘树不禁心慌了起来。他只希望岩城不要再说些容易让人误解的话了。他的确和岩城商量过一些事,但他从来没说过那是关于野分的事。
每当弘树有烦恼的时候,他都会是佯称是朋友的烦恼去找岩城商量,难道岩城已经发现他说的其实是自己了吗?
话虽如此,他记得自己应该从来没有说过恋人是同性的事……
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似乎非常不妙。弘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