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弘树拉走。
「野……野分?好痛……好痛啊!」
「——」
「我说很痛,你没听到吗?!」
弘树用力甩开被野分紧抓住的手,野分这才停下脚步。
「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是我和教授之间真的是清白的啦!刚才教授只是在开玩笑……」
「只要是开玩笑,谁都可以抱你吗?」
「怎么可能!我已经叫他放手,他不放开,我有什么办法!」
「我看不出来你有认真在抵抗。」
「再怎么说他也是我职场上的上司,我当然不能对他太失礼啊……再说,你也太爱胡思乱想了吧!不要为了那种无聊的小事啰哩叭嗦啦!」
在野分的固执的质问下,弘树也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野分的表情也在瞬间冻结。弘树虽然为自己的口不择言而感到后悔,但一旦说出口的话便再也收不回来了。
弘树绞尽脑汁想找些话来缓和气氛,但他越是焦急,脑海越是空白。
「——我知道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当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抱歉,我去让头脑冷静一下。」
「野……野分……」
野分别开目光,说完之后便转身快步离去。
弘树不知道该追上前去,还是该让野分一个人静一静,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野分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弘树茫茫然地伫立在走廊的正中央,接着便听到岩城满是歉疚的声音。
「啊,对不起,害你们也吵架了。」
弘树狠狠地瞪向那个害他们愉快的旅行泡汤的元凶。要是岩城没有出现,他就不会像这样和野分起争执了。
「其实我也和我的恋人吵架,他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也就是说,我被你们情侣之间的吵架给牵连了吗……?」
「就是这么一回事!」
弘树用更凶狠的目光瞪视着想用傻笑蒙混过去的岩城后,便大步离开现场。再继续看到岩城的脸,他可能会忘了岩城是自己的上司而一拳揍下去。
(我似乎也去让头脑冷静一下比较好……)
弘树迈开步伐,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
即使他想去找野分,也不知道野分跑哪里去了;想打电话找人,两人的手机又都放在房间里。
不得已,弘树只好一个人先到房间。
弘树心里本来还抱持着一丝丝的期待,但野分终究还是没有先回来。
「唉……」
弘树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叹了口气,无力地垂下肩膀。
(我干嘛那么爱逞口舌之快……)
冷静下来之后仔细想想,其实他也有不对。今天若是站在相反的立场,他一定会气得火冒三丈,而野分也会老实地跟他道歉吧?
每当他们起争执时,总是野分先退让,或是制造出让他能坦率道歉的时机。不过,这一次他还是主动向野分道歉比较好吧!
弘树知道只要呆在房间里等着,野分迟早会回来。但是,当面向野分道歉的话,自己可能又会多嘴说些不该说的话。
「——对了……」
写封信给野分吧。比起言语,文字似乎更能让他坦率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下定决心后,弘树便找出放在房间里备用的信纸,提起笔来写下自己的心情。
(不知道野分有没有看到那封信……)
弘树将房间的钥匙寄放在柜台后,便离开了旅馆,因为他没有勇气在房间里等野分回来后亲手将信交给他。
信上除了简短的道歉之外,还写了如果野分愿意原谅他,晚上就依照原定计划一起去看祭典。
(我连浴衣都穿来了……)
如果野分最后还是没来的话,他就白穿了。
弘树向旅馆的柜台借来的,是一件相当透气、看起来感觉很凉爽、朴素的丝织浴衣(注:缩紧横向或纵向其中一方的线,在纺织品的表面做出细小皱褶的一种织法)。虽然是出借用的浴衣,但质感却相当好,穿在身上的感觉很轻松、很舒服。
弘树怕与野分擦身而过,所以决定站在摊贩并列的商店街入口等待野分。已经被夕阳染成一片红霞的天空,透露出点点星光。
携家带眷的人和一对对的情侣不断地从弘树眼前经过,弘树的目光追寻起一个又一个与野分相似的身影,希望却一次又一次落空。
当弘树寻找着野分的身影而不断眺望远方时,肩膀却撞到了来参加祭典的人的肩膀:
「啊,抱歉。」
「你挡在路中央做什么!」
「什……!」
弘树已经道了歉,对方却还是伸手推了他的肩膀一把。弘树重新稳住踉跄的身躯,睥睨纠缠上来的男子。
对方稍微比弘树矮,一头金发全部往后梳,从他白色V字领的夏用毛衣露出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黄色的项链,怎么看都像个小混混。
他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