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的弘树这才想起,那颗松露巧克力还被他拿在手上:
「哇,糟了!」
巧克力在弘树的指间融化,差点就要滴落地面。弘树连忙把巧克力塞进嘴里,这才没有酿成灾害,不过他的食指和拇指都沾满了巧克力。
「啊啊,都是你害的啦!」
弘树不说自己沉醉在野分的吻中,连巧克力融化了都没发现,反而把责任都推到野分身上。不过,与其说他在转嫁责任,倒不如说是在掩饰自己的难为情。
「舔一舔就干净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喂,你干什么,野分?」
野分把弘树的手抓到自己嘴边,然后含住弘树沾满融化的巧克力的手指。他将食指舔干净之后,又继续舔起拇指的指尖。
「好……好了啦!」
「但是舔起来还是甜甜的呢!」
说完之后,野分的舌身又执拗地在弘树的手指上游走。当野分的舌舔到他没有被弄脏的指间和掌心时,弘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瑟瑟颤抖:
「快住……手……!野分,你不要太……过分了……!」
弘树发现热源开始往自己的下腹部集中。要是一个不小心,他的身体反应极有可能以旁人看得见的方式表现出来。
他无法抽回被野分的舌头舔吻的手,只能死命地压下不断涌现的情欲:
「别再闹了,快去洗澡!我去帮你做饭……!」
「可是我忽然变得比较想先吃你。」
野分松开弘树的手,这次改在弘树的耳畔低声呢喃。弘树也因野分泰然自若吐露的一句话,因而慌张得提高音量:
「白……白痴……!你明天还要早起吧……!」
「比起缺乏睡眠,『缺乏弘树』这个问题还比较严重。」
「嗯……!」
野分冷不防地轻啮弘树的耳朵,吓的弘树不禁肩头一震。 野分伸手环住弘树的腰,用醉人的声音继续在他的耳畔低声说道:
「不行吗?」
都把人挑逗到这个地步,还把最后的决定权推到别人身上,这一点让弘树不禁气的牙痒痒。话虽如此,他现在也不可能推开野分:
「……随你便啦!」
「那就随便我啰!」
弘树用迂回的方式表达出自己的同意,而野分还以非常爽朗的语气回答,爽朗得让人难以想象他就是做出这种煽情恶作剧的罪魁祸首。
野分抱紧弘树,用鼻尖磨蹭着他的颈项:
「你身上有香皂的味道。」
「因为我才刚洗好澡啊!你身上倒是有消毒药水的味道。」
野分的鼻尖在弘树的颈项上摩擦,弘树用手指轻轻地拨弄他的头发,一股医院的消毒药水味扑鼻而来。以前他不是很喜欢消毒水的味道,但现在这个味道会让他想到野分,所以反而喜欢了起来。
「抱歉,我还是先去淋浴一下比较好吧?」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说什么蠢话!再说我又不讨厌这个味道……你现在离开我的话,反而会让我困扰啦!」
弘树一边说话,一边也把自己的脸埋进野分的肩头。瞬间,野分抱住他的力道变得更用力了:
「请你不要说这么可爱的话!」
「啥?什么意思……嗯!」
野分的唇在弘树的颈肩处探索着,弘树的背脊不禁颤抖起来。他镇定住震动的身体,野分的吻也转而落在他的唇上。
他的唇沿着弘树的颈项,来到耳壳。
弘树咬紧牙根忍住这种麻痒的感觉。野分将舌伸入他的耳中,湿濡的声音在弘树的耳畔响起。
湿黏的唾液「咕啾咕啾」的声音煽惑弘树的情欲,使得他全身不禁冒出大量的汗水。
「嗯……!」
「你的耳朵好敏感。」
「不准说……!」
「对不起。」
野分嘴上虽然道歉,但从他的语气却听不出丝毫的歉意。他开始探索起弘树滚烫的身躯,偌大的手掌滑动到弘树的侧腹,伸入他的睡衣底下。
「好冰!」
「抱歉,请你忍耐一下。」
野分的手平常总是暖呼呼的,但现在他才刚从外面回来,所以手变得比平常还要冰冷。他的手在弘树的腰际来回抚摸一阵之后,弘树的体温也渐渐转移到他的手上。
野分的手抚上弘树的背脊,同时轻啮弘树的耳朵,使得弘树下意识地扭动起身体。
「喂,很痒耶……嗯!」
「不止是痒而已吧?」
「嗯……就算你想吃我,我也一点也不好吃啊……」
「才没这回事,你的这里很柔软,看起来很好吃。」
「啊……嗯唔!」
野分轻扯弘树散落在颈项上的发丝,啮咬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