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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野分已经大学毕业了,但是,他能独占野分的时间仍十分有限。尤其是他希望野分陪在自己身旁的时候,常常会遭到莫名的阻碍。
他明知道野分有工作在身,所以也无可奈何,但心里仍无法不感到一阵寂寞。
「虽然我中午就必须出门,不过距离中午还有一些时间,可以让我再维持一下现在的姿势吗?」
弘树正纳闷野分话中的意思,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用力握住。他故作若无其事般地瞟向手的方向,发现自己的左手紧紧牵着野分的手。
「……!」
(难道我又握住野分的手了吗……)
虽然他睡得不省人事,但是这种行为真是太可耻了。
「弘树,谢谢你。」
「什么——啊…喔…不客气……」
发现弘树注意到了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的白金戒指,野分露出腼腆的笑容。受到野分的感染,弘树的脸颊也不禁随之发热。
一回想起昨晚的事,弘树真恨不得挖一个地洞躲进去。
(我们做这种事或许可以称得上是笨蛋情侣了吧?)
就连这年头连续剧都不会上演这种甜得腻死人的戏码了。但是,弘树觉得,对此第一个感觉不是羞耻而是脸红心跳的自己,也很无药可救。
「对、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指围的?」
昨晚野分为他戴上的戒指,不紧也不松地镶在他的手指上,彷佛是为他订做的一样。难道野分也像他一样,趁自己睡着的时候量了他的指围吗?
「因为是你的手指。」
「啥?这什么烂理由!」
「因为我常常摸你的手指,所以多多少少猜得出来。我是拿着店里其他戒指目测出你可能戴得下的戒围,再请店员帮我拿同样的号数。」
「常常摸我的手指……」
野分用平淡的语气陈述的事实,让弘树哑口无言。
他摸到光靠目测就能猜出他的指围吗?弘树不禁回想过去两人交往的情形。
(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他们刚交往的时候,因为不常交谈,所以相对的,肢体上的接触就格外频繁。而且,两人一起睡时也是弘树先入睡,所以就算野分对他做了什么事,他也不会知道。
「弘树,你说量过我的指围,是怎么个量法?」
「咦?这、这种芝麻小事不用在意啦!」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时候量的?」
「……这是商业机密。」
弘树不想被野分知道,自己为了诱他早一步入睡,而使了一些小手段。他表示「无可奉告」,野分则故意露出闹别扭的样子。
「啊!你真狡猾。叫我说出来,自己又不说。」
「吵死了!谁叫你自己要讲出来!」
弘树为了隐藏红透的脸颊,用被子盖住头。野分则钻进被窝里,牵起弘树的手,对着戴着戒指的手指烙下一吻。
「你躲起来也没用哦!」
「啰嗦!吵死了!」
「弘树真的好可爱啊~!」
野分伴随着噗哧低笑说出口的话,让弘树的脸就像煮熟的虾子一样。许久没有听到的这句话,也使得他的体温向上狂飙。
「咦?今天不反驳我吗?」
「……啰嗦!」
(为什么我老是拿这个年纪比我小的男人没辄呢?)
弘树虽然觉得不甘心,但还是乖乖向野分举白旗投降。他面对野分永远毫无胜算。
带着不甘心的心情,弘树不甘示弱地瞪视着野分说道:
「——我喜欢你啦,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