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树低着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左手一拳打向野分腹部。因为害羞,所以才无法坦率地伸出手来。
「我知道了。」
野分抬起弘树的手,轻轻分开他紧握的拳头,拿出膝盖上盒子里的戒指,像刚才一样,把戒指戴在弘树的无名指上。
弘树将全副精神集中在手指上,金属冰冷的触感从无名指传了过来。
此时,野分忍不住轻笑出声。
「干嘛?」
弘树以为野分是在嘲笑因紧张而全身紧绷的自己,不悦地撅起嘴。野分腼腆地将他的理由说出口。
「我觉得我们现在好像在举行结婚典礼。」
「你、你说什么蠢话啊!」
野分的话使得弘树的脸颊瞬间滚烫不已。脸颊的热度传至全身,连指尖也染成一片绯红。戴在羞红手指根部的戒指绽放出耀眼的光泽。
(……不过,他说得好像也没错。)
自然而然地交换戒指,仿佛在神前誓约永恒爱情的仪式。这虽然不是一副对戒,但这反而更像他们的作风。
「弘树……你生气了吗?」
野分忐忑不安地打量陷入沉思而不发一语的弘树。弘树主动抱住担心他是不是在生气的野分,却因力道过猛,使得野分一时失去了平衡,形成被弘树推倒的姿势。
「弘、弘树……?」
「……谢谢你送我这个。呃……我真的很高兴……」
「————」
「啊,我现在只是有点喝醉了!刚才喝了一整瓶香槟,所以意识还没完全清醒……!」
弘树虽然坦率地说出自己的心情,不过,话才一说出口,却又害羞得无地自容。他将灵机一动想到的理由说出口,反而换来一个更强有力的拥抱。
「你喝醉的时候比平常还要坦率耶!」
「唔……或许……是吧……」
经野分这么一提,他才回想起,以前也有过一次借着酒精将平常不敢说的话说出口的经验。当时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大概只有天知道吧!
「我也很高兴。我会好好珍惜这枚戒指的。」
「哦。」
野分偌大的手抚摸着弘树的头,弘树心中顿时满溢着感动。
既然可以推说是酒精作祟,就算说一些大胆的话也没关系吧?
「野分。」
「嗯?什么事?」
「你愿意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吗?」
弘树声若蚊鸣地嗫嚅道。野分一瞬间屏住气息,下一秒,则是更用力地抱紧弘树。
「……这是当然的啊!就算你说讨厌我,我也不会离开你。」
「绝对哦!」
因为自己是个胆小鬼,所以可能又会疑神疑鬼、惶惶不安。
或许,他的决心也有可能动摇,但是,对野分的这份爱意,将天长地久永不变。
「当然。不然要不要来个誓约之吻呢?」
「……好。」
野分随口开的玩笑却换来弘树极其认真的首肯,让他大吃一惊。然而,弘树假装没有察觉野分的诧异,从他身上爬起来。
「弘树——」
野分困惑的表情可是百年难得一见。虽然现在才这么做有点晚,但是,自己的年纪比他大,所以,偶尔让自己掌握一下主导权也无妨吧?
弘树揪着野分毛衣的领口,将脸凑近野分。或许是紧张的情绪使然,他抓着毛衣的手不断颤抖。弘树不敢继续直视野分的眼眸,在双唇交叠之前反射性地闭上眼。
「……!」
唇上柔软的触感,诱发着弘树背脊上的阵阵战栗。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在转瞬间宣告结束。
「约好了哦——哇!嗯…嗯……!」
野分冷不防地拉近他的脸,吻上才分离片刻的唇。这次不是轻触般的浅吻,而是在唇舌交缠间愈形浓烈的深吻。
弘树觉得自己被轻啄啃啮的唇瓣已然肿起,溢出的吐息也被野分掠夺殆尽。
「嗯……唔……」
野分灼热的舌头窜入弘树被蛮横撬开的齿列,在他的口腔里恣意肆掠,舔舐他的上颚,纠缠他的舌身。不一会儿功夫,弘树只能任由野分予取予求。
「……真的有香槟的味道。」
「你说什么……嗯、嗯嗯…嗯……」
野分贪婪地变化着亲吻的角度,逐步瓦解弘树的理智。
野分蠢动的舌身,引起弘树身体的阵阵震栗,腰际一阵酥麻。野分的手隔着布料在弘树身上不安分地游走,煽动着弘树身上刚点燃的欲火。
(唔哇,怎么办……)
弘树可以清楚听见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野分的抚摸和煽情的亲吻燃烧着他的理性,瘫痪了他的思考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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