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尸体有细菌啊”“喊人来吧”之类没有份量的话语,全被刻人的态度给击碎了。
然后刻人放下什么都说不出也做不到的我不管,无言地抱着猫,消失在竹林深处。
我只是这么呆站在那里。虽然不记得经过多少时间,但绝对不短——刻人从竹林里露出脸来。他踏着有点振作起来的脚步,跟我短短交待了一句“已经埋了”,然后从我身边穿过,把基地里剩下的两个猫罐头抱在手上,“去供在坟上”,又短短地说了一句,重新消失在竹林里。
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去过秘密基地。强烈的后悔让我觉得自己没有踏入那个场所的资格,无论如何也没法提起迈出脚步的勇气。
对于突然对基地弃之不顾的我,刻人一句话责备的话也没有说,关于小猫的事情也只字不提。只是在那之后,我时不时能看到刻人去买猫罐头。
几年以后,我去基地所在的地方看了看。不知是很早以前就被人拆掉了,还是老实认真的刻人自己拆除的,总之秘密基地的残骸都没有剩下。
那个小猫的坟墓又在哪儿呢。
“你弟弟究竟在搞什么玩意儿!”
这里是靠近车站的一家商业旅馆的一个房间。
和射进窗户的爽朗晨光截然相对的,J发怒的声音在我刚起床还昏昏沉沉的脑子里轰然作响。我坐在床边抱住了头。
昨夜,我们完全没能动梢一根头发,就这么不争气地让她跑了。虽然当场就重新展开追踪,但这边的气势完全被压住了。J也注意到部下的士气极度低落了吧。
‘重整态势吧。’
最晚的J伴随着悔恨这么说了一句,总之先在这里住了一晚。这家旅馆就在昨天和刻人他们大打出手的那家卡拉OK不远处。
当然,我和柚岛也一起过来了。“当然”这个说法包含了没有拒绝权的意思。
大概是因为我们是敌方同伴的亲属和熟人,总而言之先确保起来吧,又或者是自家人出的丑要我这个自家人来解决的意思。根据刚才起床的时候那句话,J是很有可能抱着这样的想法的。话说回来,都到这一步了我也没有退出的意思。
虽然把柚岛卷了进来有些过意不去,但她却说“让我回去?事到如今说些什么呢。都到这里了不可能放手不管吧。” 作出了同行的承诺。说实话,帮大忙了,毕竟之后说不定会出现更严重的伤者。 (译注:柚岛的特殊能力和美智乃一样,是治愈能力。其实这个应该在卡拉OK那块儿就提醒一下的)
就这样,我们休息了一晚后在整理头脑中的情报的时候,这个大个男一大早就开始乱嚎。听到他的声音,睡在旁边屋的柚岛也进来了。 (Kane:nyani,你们俩竟然不住一屋开什么玩笑)
“你弟弟这不是完全成为那个女的下仆了么,啊?”
对于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只管挠头的我,J这么讽刺道。他刚一说,柚岛就朝他瞪了过去。
“这话是不是说的有点过了啊?”
平时总是把我搞的垂头丧气的柚岛,现在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让人高兴。
昨天夜里,柚岛治好了J的部下的烧伤。欠着柚岛人情,J也没办法用狠话说回去,就这么卡住了话头。
“行了吧。”
我制止了柚岛,她一脸意外地看着我。
“但是”
“谢谢了啊,但没事了。大叔的话也有他的道理。”
虽然口气总是让人不爽,但这大叔说的话没什么太出格的倒也是事实。
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我们赶到现场以后,他击退袭来的J的部下还能理解。如果是梢给他灌输了些有的没的,那个耿直的家伙还真会拼命保护她。
但是,昨天发生在卡拉OK的又是另一码事了。对于梢身上发生的突变,以及用不明的力量突然把人点着,刻人虽然看到了,但却不见他一点动摇的样子。倒不如说,他是在利用这一点摆脱了困境,成功地带着梢逃跑了。虽然下仆这说法有点过分,但的确像是主人和从者的关系
“刻人被神野同学操纵的可能性,没有吗?”
柚岛这么说,我摇了摇头,从我所见的来看,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再怎么说我也是他老哥,看他的眼睛就知道。当时他的眼睛里含着强烈的意志与觉悟。
“哼,胡子没毛的小鬼,反正是被女色诱惑了吧。”
J一副看不起的人样子。被那个胡子没毛的小鬼放倒的是哪边的哪位啊,本想这么嘲讽他一句的,还是算了。
现在不是和这家伙窝里斗的时候。一旦和他们分开,就无法追踪刻人的踪迹了。如今的状况,要是失去这群人的人数优势和调查能力太过可惜。
然后,我的考量与忍耐终于得到了回报。
忍了J的半天牢骚后,J的一个部下突然把一个男人带进了房间。
“呜,呜哇!”
被J的部下拽进来的,是个40岁上下的瘦男人。
“终于来了吗。”
看着被强制坐在屋子中央的男人,J歪嘴一笑。
男人长的相当帅,从手指上的戒指和身上高级的夹克来看,给人一种很有身份的有钱人的感觉。但他现在满脸困惑还混杂着恐惧,这一身行头都白费了。
“到,到到到,到底要干什么,你们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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