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己解决就好。”
我差点从那捆铁管上滑下来,并连忙向爱华小姐提出抗议:
“等、等一下啦,爱华小姐!刚刚——”
“……说的也是,不能连累别人。”
竜助先生慢慢站起来。他低头看着我,并且用低沉的声音说:
“你叫轧人是吧?不好意思,总之原因就是这样,能不能请你们不要再跟这件事情扯上关系呢?”
“啊?”
“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让你姐姐恢复原状。”
“不、不是啦,我刚刚就说了我对这类的事情有过许多经验,也是相当的战力哟!要我代替姐的位置并不算什么……”
竜助先生并没有理会不肯罢休的我,倒是他好像想起什么似地说了声:“对了!”然后又说道:
“能不能把你姐也交给我照顾?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刹那间我说不出话来,并且尝试在脑里冷静整理他对我说的话……这算是“那个”吗?把彩姐交给他,而我乖乖退出?
“等、等一下,别开玩笑了你……”
听到这种话当然会发飙的我站了起来,并且狠狠地瞪着站在眼前的大块头。不是我爱吹牛,但是我的眼神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可是有自信只靠眼神,就能够在极和平又半带强迫的情况下说服对方。不过竜助先生似乎早就习惯那种方式的威胁,因此只看了一眼瞪他的我,然后淡淡地说:
“……我直话直说好了,有个人在旁边碍手碍脚只会碍事而已。”
我听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的声音。
“你说什么……”
“这是我们的问题,我希望自己解决,你不要插手。”
“你那么说就不对了。”
难得连柚岛也会用责备的语气跟人家说话。不过我早就气昏头,往前踏出一步准备要跟他打架了。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乖乖说:‘好,那就一切拜托你了!’的人吗?这可是跟我姐的问题有关的事情耶!”
但就算我的言词充满恫吓,竜助依旧耸着肩把我看得很扁。
“是吗……”
“我是不知道你的实力有多强,但是我无法容忍别人嫌我碍手碍脚,还要我厚着脸皮退出哟,大叔!”
“你、你叫我大叔……?”
竜助的表情瞬时变得扭曲。嘿嘿,果然跟彩姐同年纪的人一旦被我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喊大叔,立刻就会觉得很生气呢!
“是吗?既然这样的话……”
太阳穴不断抽动到让人看得害怕的竜助,“嘎啷”地顺手捡起手边的铁管——
“那我就证明你有多碍手碍脚怎么样?”
他“咻”地轻轻一挥并摆出架势。
“啊?”
“我们来比个高下吧!”
我不由得抬头看向竜助的脸,他看起来并没有失去理智。凝视我的眼神不仅锐利,也很冷静,举起铁管摆出的架势也有模有样,可见是来真的。
“天哪,你要做什么……”
我伸手制止准备站起来的柚岛。
“这主意不错,放马过来吧,大叔。”
这是最直截了当的方法。我把手伸进口袋,确定冰冷的小刀就在里面。如果只是普通打架,我是不会使用这种东西的(这不是废话吗?)不过以我的情况来说,一旦使用这东西,几乎能让对方在不受伤的情况下失去力量。
而且,我眼前这个大块头看起来相当具有自信。一旦交手起来该怎么应付?想试探的并不是只有对方,我也一样“担心有人会碍手碍脚”。
我要打断他那骄傲到挺起来的鼻梁。
我保持随时拔出小刀的状态,并且一口气拉近双方的距离。竜助没有动,也没有反应。身材魁梧的家伙,想必动作也很缓慢,那我就直接把他砍得无话可说。
于是在我的小刀快要从竜助的腹部掠过的那一瞬间——
“什么……!”
竜助的腹部离得好远,仿佛我的手变短似地——不过,我的手当然没有变短。
居然让他在千钧一发之际闪开了!
刹那间我明白一件事,与其说竜助闪开我的攻击,不如说他尽最大能力在引诱我——
那一瞬间,伴随着“咻”的锐利风切声,从下方袭击而来的铁管前端从我的额头掠过。是有如鹿威的竹管那样,在毫无意识的情况由下往上攻击。要不是我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上半身往后仰,否则这时候早就挨上一击躺平了呢!(注:鹿威是指日本庭园里利用水车、竹筒的引水装置,借竹筒敲打的撞击声惊吓闯入的鹿的装置。)
“喔~这样也躲得过?”
但我现在可没那个心情高兴能够闪过这一记攻击,因为不自然的后仰姿势,让我处于有机可乘的状态。这时候——
“哼!”
竜助乘胜追击的一记锐利突刺,打中了我的右手。这有如子弹般的突刺把我的小刀打落了,但幸好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