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
小七姐难为情地抓抓脸:
“就是求助心理咨询或催眠疗法吧!毕竟还是得找出原因,所以要找她把事情问清楚。不管怎么说,这应该是姐她心理的问题吧!原则上还是会依照老妈所说的,希望先从魔法方面来入手接触……毕竟我还是这方面的门外汉嘛!”
心理咨询?催眠疗法?那太扯了吧?
可能是察觉到我表现在脸上的想法吧,小七姐耸着肩说:
“我知道你想要讲什么,不过,现在姐的精神层面已经跟昨天不一样,变得更幼稚了,刚刚她不是还喊柚柚妈妈?她的记忆已经乱七八糟的了,这样称不上是什么好征兆哟!再这样下去,可不晓得她会变成什么样,因此我觉得还是尽快行动找出原因比较好。”
“……那你干嘛告诉我这些?”
小七姐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啊!不对,照小七姐的个性,她应该早就着手进行了。只要她觉得自己做的是正确的,应该不会特地跟我说这些才对。但是,她却有些困扰地笑着说:
“那是因为现在的姐很怕我。像刚刚我想抱她,结果她却飞也似地逃走……亏她那么可爱说。”
原来如此,刚才美智乃的想法或许是对的——可能她的脑袋已经把小七姐归类为恐怖的对象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把她带来你这儿吗?”
“一点也没错。放心,虽然会觉得有些遗憾,但再怎么样我也会认真处理正事的啦!”
“叫我带她过来是吗……”
我往门那边看了一眼,不安的彩姐畏畏缩缩地看着我们。或许是流窜在我跟小七姐之间的紧迫感,鼓动起了她内心的不安吧?
对了、对了,小孩子好像对大人发出的感情特别敏感。而且也不太喜欢愤怒或紧张这种情绪,就像是以前的我……
于是我慢慢走近彩姐,把手搭在她比昨天更娇小的头顶。
“去找妈妈,快去哦!”
听到我这么说的彩姐,突然笑逐颜开并“咚咚咚”地跑走。小七姐对目送彩姐背影离去的我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冷冷的,我则是在没有回头看她的情况下说道:
“我负责让彩姐恢复原状,我会把她变回来的。”
“你要怎么做?而且怎么保证让她变回来?”
“我没有什么可以保证的,不过,你不也一样吗?你这个连彩姐都不敢接近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讲大话啊?”
我的确无法保证或有什么方法让彩姐恢复原状,搞不好我还是最糟的选择,或许把她交给小七姐还比较适当呢!但是我不能把彩姐让给她,这是攸关骨气的问题。彩姐很柔弱?怎么可能啊!
“……那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哟!”
对着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的我,小七姐只讲了这么一句话——期限只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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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彩姐这个人——
她比我大八岁,现年二十五。从事的是名为地下搬运业的奇怪职业,每天过着与烟酒为伍的生活。撇开她看起来有点凶巴巴的样子,倒也称得上冷艳的美女。别看她那个样子,她不仅料理的手艺不错,其它方面的家事也无所不能,具备十二万分受男人欢迎的条件。而她也真的颇有男人缘,但只要一有好事传出,却又马上就无疾而终。
只因为她,不擅长谈恋爱。
根据她本人的说法,虽然很多称不上喜欢的男性向她求爱,但真正喜欢的对象却对她不感兴趣。可能是那个原因,所以她跟适合交往的男性都不会维持太长的关系,不是甩人家就是被甩。被甩的主要理由包括“酒品很糟”、“我行我素”、“不晓得她在想些什么”等等。而她甩人时的主要理由则是“对方不了解我”、“不体贴”、“观念跟我不一样”、“根本就长得很丑(这应该只是她刻意诽谤吧)”等等等等。
若要问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是因为有一阵子不是甩人就是被甩的彩姐都会大喝闷酒,好几次她回来的时候都是我像前阵子那样地照顾她,所以也经常听她碎碎念一大堆。
以前这个任务都是小七姐负责的,但后来就慢慢移交到我手上。我猜是因为我蛮常睡到三更半夜就突然醒来,所以有很高的机率遇到烂醉如泥回来的彩姐。
反正她呢,就是很爱哭。然后,会一直碎碎念。
其实她酒量很好的,但只要超过极限就会马上变成爱哭鬼。而——“我这个人从以前就很没用……”则是她一贯的口头禅。
撇开恋爱的这方面不说,对于一般的人际关系,我觉得她也的确不是那种很有要领的类型……因为我怕直接说出来会被打,所以还是不说了。
像她小学时的成绩很优异,但是那六年间的家庭联络簿里,铁定不缺的是被写上“希望你能跟同学多说一些话”、“希望你能多多发表自己的意见”……而听说她到了初、高中生的时候,则是独来独往又孤傲的女老大(!)。
但那只是因为她无法跟别人正常说话,又板着脸的关系,所以才交不到朋友。而她又会海K那些因不爽她的态度而故意找碴的家伙,才会在不知不觉中演变成这样。
不过她的成绩并不坏,甚至应该说成绩还相当不错。只要听到她的名字,大家都知道她是一次就考上了知名的一流大学,却又因为“跟教授不对盘”、“不喜欢一团和气又轻松的气氛”,结果就没念了。后来还因为“不喜欢上司、同事这类啰哩叭嗦的人际关系”,才从事现在这个奇怪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