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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轰轰!两人之间开始散发出无谓的过量斗气,而柚岛则像是在见缝穿针似地在其间钻动,并且悄悄把彩姐带了回来。
平安生还的彩姐则像是个乖僻的小孩,不仅气嘟嘟的,还露出半哭泣的表情——
“……我觉得身体很冷,我要去洗澡……不过是一个人洗。”
她只说了这样的几句话,然后轻轻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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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实在是有够惨的……”
坐在走廊的彩姐叹了好长好长的一口气,这根本就与她现在的外表不搭。在夕阳的照耀下,她的侧脸浮现出不可能出现在十岁小孩脸上的忧愁。
后来她真的自己一个人去洗澡,并在穿上美智乃沉睡在衣橱里许久的旧衣服之后,情绪才好不容易镇静下来。顺便一提,我跟美智乃跟柚岛,则是趁她洗澡的那段时间,把刻人的半遗体安置在房里,随后就像这样躲到一楼去避难。至于那对白痴两人组,则还在二楼熊熊燃烧个人的私欲继续战斗。散落在庭院的玻璃碎片闪闪发光,看来真是美得有够悲哀。
“真是为难你了。”
柚岛说道。
“一点也没错……真是!像现在我还是很惨……讨厌,我的脚够不到地面……”
不断发出叹息的彩姐,双脚在半空中晃呀晃地,不断在怨叹坐在庭院边走廊的自己双脚居然够不到地面。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啦,不过平常的她可以轻轻松松构着的就是。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美智乃不经意地抚摸彩姐的头并问道。彩姐一面“啪”地把她的手拨开,一面说:
“总之,也只能够找老妈商量了……”
彩姐瞄了一眼二楼,上头依旧传来“咚答啪答”的无聊争战声。
“怎么还不快点结束啊……”
彩姐大大叹了口气,手不经意地在口袋里摸索。
“啊……”
美智乃发出惊叫,因为彩姐拿出来的乃是香烟跟打火机。那正是彩姐为了能够像这样在庭院抽烟,平常都摆在电视机上的东西。彩姐熟练地用她娇小的手指点燃打火机——
忽然间,某人“啪”地从旁边把它抢走。
“咦!”
讶异的彩姐抬头看到的——
“不可以抽烟。”
是从高高的上头俯视她并斩钉截铁这么说的柚岛。
“等、等一下啦,小柚!”
彩姐连忙伸手想抢回她的香烟,但柚岛把手举得高高的,同时拼命闪躲:
“凭你现在这个身体是不能抽烟的吧!”
“安~啦!反正身体里头的东西不还是和原本一样啊!”
“不行就是不行!”
“还给我啦——!”
彩姐拼命往上跳,想要拿回被举得高高的香烟跟打火机。旁边还传来美智乃念念有词地说:“好可爱哦……”
“都跟你说不行了!”
“有什么关系,只抽一根而已——”
彩姐像个小孩似地闹起别扭,柚岛反而摆出一副“充耳不闻”的姿态,很干脆地把脸别到一边去。
“真小气!”
可能是忍无可忍了吧,彩姐像个小孩似地大叫。而下一秒钟,柚岛的眼神却变得锐利——
“说不行就是不行!”
“遵命!”
彩姐的身体吓得弹起来。
“对、对不起……”
被柚岛狠狠一喝,彩姐缩着身体向她道歉。柚岛在确认她的态度之后便点点头,仿佛在称赞彩姐“很乖”的样子……然后把抢过来的香烟跟打火机放进口袋里。
“在你恢复原状以前,这东西我就先帮你保管。”
她斩钉截铁地说道,彩姐的表情不禁因为失望而扭曲。
“咦,不会吧……”
“应·该·可·以·吧?”
“可以……”
声音细得像蚊子的彩姐只能点头答应。
“小香她这个性格,搞不好是教育妈妈呢……?”(注:教育妈妈是指热衷于子女教育的母亲)
我听到在旁边的美智乃如此喃喃说道。
柚岛回去的时候仍严厉叮咛——“连酒也不准碰!”意外地正直的彩姐也勉勉强强听了进去……但也可能是连她本人都觉得烟酒对目前的身体并不好吧!
因此对彩姐来说,最大的乐趣应该算是就此被封印了,不过晚餐时间却有更折磨人的困难正等着她……
“来,彩美,啊——”
“这个比较好吃哟——来,嘴巴张开——”
“……我自己会吃,不用你们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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