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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
「你家一向都这个样子吗……?」
「啊?」
听不懂鹤见意思的我不解地歪着头。这个样子,什么样子啊?是指小七姊讲的奇怪宇宙事情吗?还是他嫌我家很吵?或者是……
「原来是那个啊……?」
「咦,什么?」
在我视线前方的美智乃,正拿着饭匙把盛得高高的白饭整好。
「不,没什么。我说美智乃,妳那是第几碗啊?」
「咦,第几碗啊?我又没算,倒是哥,要我帮你盛吗?」
「不,不用了……」
妳已经吃到算不出是第几碗啊?
这次我用小到美智乃听不到的声音在鹤见的耳边说:
「别在意,她平常就是那个样子,毕竟她是恩格尔老大。」
「不是啦,那倒无所谓,那个……」
「…………」
这时候柚岛不知为何停下筷子的动作,斜眼盯着回答含糊的鹤见。
「怎样啦?」
「……没什么,如果你不吃的话那就给我吧!」
柚岛「咻」地把可乐饼从我面前的盘子里夹走。
「啊,妳做什么!那怎么看也是我的吧!」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食量本来就不大。」
「不是那个问题吧——」
「我、回来了——!」
超开朗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仔细一看,彩姊正靠在客厅的门口站着,右手还提着类似箱子的东西,她的脸红咚咚地,眼神也很涣散。
「彩美,妳又喝酒了对不对?」
「画心啦、画心啦(放心啦、放心啦),我又没有喝很多!」
彩姊直对皱着眉头的老妈傻笑,看来她喝得很醉呢!
「各位小朋友,这是你们的漂亮姊姊所带回来的礼物哦!」
口齿不清的醉鬼把右手提着的东西摆在桌上——
「观八寿司」。
……看起来是「满象样」的礼物,这么说来——
「是寿司——!」
美智乃的眼睛整个发亮。没错,那里面装的应该就是寿司——是我们好久没吃的寿司。
「你们拿去吃吧,至于我则要睡了,晚安!呼;!」
话还没说完,彩姊已经整个人躺在沙发上。而且摆出就连百年之爱也会全部冷掉的姿势开始发出「呼——呼——」的鼾声。
「那个……」
我旁边的鹤见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别理她,这是常有的事,我老姊就是那个样子。倒是你再不拿寿司,可就没得吃了哦!」
「我要吃鲔鱼!我要鲔鱼的!啊,还有鲑鱼子的!」、「我要虾子的!」、「海胆是我的吧!」、「妈妈要吃会发亮的鱼~」、「我要吃煎蛋!」
餐桌上很快展开了一场丑陋的争夺战。真的很难看耶,你们这群饿鬼!
「轧人哥你不吃吗?」
「我的食量本来就不大,哪可能吃得——」
这时候我发现到一件事,他叫我「轧人哥」?
只是鹤见并没有理会歪着头感到不解的我,还用像在看什么耀眼东西的眼神凝视我这群吵翻天的家人。
「那么,可以请你多谈一些吗?总不能吃完饭说声『我吃饱了,再见!』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吧?」
在吃完吵吵闹闹的晚餐后,我、美智乃和柚岛三个人把鹤见带到我房间,这当然是有事情想问他。刻人可能是有什么顾忌吧,只说了声:「有什么事再叫我。」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我坐在椅子上,对着在桌子前面正襟危坐(我可没逼人家哦!)的鹤见比出三根手指头:
「我想问的事情有三件——『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我?往后还想狙击我吗?』就这三个问题,我可没那个兴趣玩什么白痴的死党游戏呢!」
虽然刚才吃了同一锅饭,但不表示我们就是朋友。如果这家伙还想动手,我可就不惜当他的敌人。
鹤见看着桌子好一阵子沉默不语,但终于慢慢开口了:
「我是……『坏人』。」
「那我早就知道了!」
「我倒觉得哥比较像坏蛋……」
我本来想立刻揍美智乃,不过她却迅速躲到柚岛的背后。呿!
结果只好把挥出去没任何作用的手,改抓向自己的头。
「……然后呢?」
「不只是我,我的家人也都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