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客厅,我立刻制止开始幻想的老妈。否则就这么置之不理,她可是会持续讲上三个小时。
老妈有些不满地对坐在旁边的我说:
「你讲这什么话啊,那才不是妄想的爱情故事呢!」
「妳不是说过老爸以前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敌人,只是对方是男的就会毫不留情地砍下?」
「话是没错啦……」
真的是那样吗?
「那个四大天王也算是相当厉害……啊,不过耕作也常常念说怎么都没有女四大天王就是了……!」
「不,有没有女四大天王都无所谓。而且,这家伙并不是我的敌手哟!」
「是吗?」
「一点也没错——都是哥把人家欺负到哭,才带回来向他道歉的。」
「他用额头撞对方,还突然叫人家正坐呢!」
跟我一样把制服换下来的美智乃跟柚岛一走进客厅,就把我当大坏蛋一样批判。这两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啊?
「用额头撞他……?」
完全被她们的花言巧语所骗的老妈则是以斜眼瞪我,这下子惨了……就在我准备替自己辩解时——
「啊,那已经没关系了……那个……我之所以哭,并不是因为头被撞的关系……」
想不到鹤见主动帮我解释,他的遣词用字也都很有礼貌。
我看着那两个恰查某,嗤鼻表示「妳们看吧」,不过老妈还是以斜眼瞪着我。
「……可是,你叫人家正坐还用头撞他,这都是真的吧?」
「不是啦,那个……可是先出手的是这家伙耶……」
「是真的吗?」
「……是真的。」
手贴着脸颊的老妈摆明了「唉~」地叹息。
「以前的你是多么的可爱,总是老妈长老妈短地黏在我身边撒娇,什么时候竟变成这么粗暴的孩子呢?」
妳管我!
「这算是像谁呢……呵呵!」
我承认自己遗传了老爸老妈的血统,只是,过去打倒魔王的成员之一讲这什么话啊!
「既然这样!」
老妈突然「啪」地拍手并看着鹤见:
「启吾,今天就留在我家吃晚餐吧!」
「咦?不用啦,这怎么好意思呢……」
「年轻小朋友还客气什么,这也算是轧人对你动粗的赔礼,我会打电话跟你家人说的。」
「喔……」
「没关系,你就留下来吃饭吧!就这样让你回去我也很困扰,就当做是救我一命,乖乖吃顿饭吧!」
「呃……」
鹤见犹豫一会儿之后终于小声说:
「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刚刚我就觉得这家伙还挺有礼貌的,跟我过去对他的看法完全不一样了。
「咚!」的一声,小七姊像是敲桌子似地大力把汤碗摆在餐桌道:
「这时候我就直接呛声了,我说:『和平可是比你想象中还来的虚幻而又珍贵的东西!』啊——我真是酷毙了!然后那个恶质议员就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承认自己做出了妨碍缔结条约的行为……」
「说得好,真想让某个把弟弟丢出窗外的白痴听到这些话呢!」
「就是说嘛,我也觉得我房间的玻璃窗既虚幻又珍贵呢!」
「哎呀——哈、哈、哈!别称赞我、别称赞我!」
「妳很吵耶,而且别喷饭粒啦!」
「七美姊,妳没发现那是讽刺吗?」
「负责修理的人是我,拜托妳节制一点好不好?」
「根本就没必要节制,应该是要立即停止这种行为!」
「放心!又不会给邻居造成困扰……应该啦!」
「感到困扰的不是邻居,是我哟!还有刻人!」
「我怎么觉得自己很像是附带品……」
「咦?换句话说,你们要我也把美智乃往外丢以示公平?」
「怎么会扯到那里啊……」
「美智乃妳还是死心吧,小七姊的脑部构造有别于一般人,应该有些溶解了吧?」
「是吗?」
「没错,她的脑袋跟正常人只有一线之隔……」
「所以七美姐……」
「啊,柚岛,把那个酱油拿给我。」
「咦?好的。」
「嗯,谢啦!」
拿酱油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旁边的鹤见,只见一手拿着碗的他嘴巴张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