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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碎玻璃「咚」地落在庭院的是谁呢,正是我弟刻人。
「啊,好痛……」
刻人边抚背边站起来,歪掉的眼镜让他看起来笨笨的。
「你在做什么啊?」
「咦,奇怪?大哥你回来啦?不是啦,这该怎么说呢……」
「反正一定是小七姊干的吧?」
「嗯……我本来在房间打盹,结果突然间……不知为何被丢了出来。」
玻璃破碎还有人在空中飞舞……小七姊的杰作,这样的公式实在是很悲哀。
「哇——也太夸张了吧——七美姊到底以为是谁在负责修理啊,以后应该要跟她收取修缮费才对!」
从我背后探头的美智乃讲得太棒了。说得好,一定要跟她收。
「啊,姊姊妳也回来啦?该不会连柚岛姊也来了——是你啊,鹤见!」
刻人的视线直射我后面的鹤见。啊,对喔,这两个家伙……
过去的死对头(不是过去的事情了吗?)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之下重逢,现场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星、星弓……」
其实才没有呢!鹤见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刻人。
也难怪他会有这种反应——脱下制服穿着休闲家居服的死对头一面惨叫一面从天而降,而且他正字标记的眼镜还很白痴地歪掉,感觉就像喜剧里被严重吐槽到出槌的傻瓜。
这样的气氛根本就不适合讲「竟然能在这里见面,你休想逃跑!我们做个了断吧!」这种话。不过这两个家伙好像是同班同学,就算过了一百年也不会做出什么了断的。
「……呃……」
刻人可能感应到现场的气氛吧,他尴尬地抓脸并不断看着我跟鹤见,而且拚命想要硬挤出一迪一话:
「欢、欢迎你来……」
不是吧,这有什么意义吗?
「谢、谢谢……抱歉……打扰了……」
这个答案又有什么意义呢,鹤见?
现场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刻人看着我说了一句话:
「那个……哥哥,你再怎么不爽也不应该把人家绑架到家里来吧?」
「我现在非~常清楚我在你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喝——!」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白目又猪头的不祥声音从天而降。
「膝部——坠击!」
「呜呜哇啊……」
轰隆!
从天而降的那家伙,轰隆隆地坠落在庭院。
那个位置正好是刻人刚刚坐着的地方。也就是说,刻人要是没有立刻闪开,早已经被准确命中了。
插图015
「呿,没中啊?」
那家伙的口气倒并没有很不甘心,而是慢慢抽出自己深入地面的膝盖,一脸毫不在乎地站起来。
这个有一头及肩的金发,穿戴很像地痞流氓的衬衫及太阳眼镜,把上天赐予的姣好容貌完全糟蹋的女人,就是我家的最恶老大——身为次女的七美,也就是小七姊。
刻人彷佛九死一生般地气喘嘘嘘,我觉得他的眼镜好像又歪得更厉害了!
「妳、妳没头没脑地做什么啊,姊姊!」
「膝部坠击啊!」
「看也知道!」
「原以为你摔出场外不会对我的膝部坠击有所警戒,想不到竟然让你躲过了,了不起、了不起!」
「我房间什么时候变成摔角场地啊……」
小七姊「啪啪」地拍手,刻人则沮丧地碎碎念。就在这时,小七姊好不容易发现到我们:
「咦,你们回来啦?还有,我也回来了。」
「小七姊,妳不是说下礼拜才回来吗?」
「我原以为会拖拖拉拉的条约后来很干脆地签约完成,感觉我的地下工作好像比想象中还有用呢!安心吧,地球还是很干脆地再度被算进不可侵犯的宙域里,所以这下就不会被卷入战争中啰——」
「喔,是吗……」
听她这么说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看来我老姊大概在遥远的宇宙彼方干了什么事情,解救了这个星球的危机吧?只是不知为何,我就是无法对她产生感谢的心情。
不晓得我心情如此复杂的小七姊自顾自地拚命说话:
「喔,柚柚也在啊?进来吃晚餐吧,方便的话顺便住下来如何?」
「啊,谢谢。」
柚岛连忙点头行礼。「柚柚」是小七姊给她取的绰号,柚岛的父母都在国外工作,她几乎可以说是过着独居的生活,而且只要老妈一有什么热烈的邀约也都会来帮忙,因此她最近也常来家里吃晚餐或是过夜。
同年龄的女生在家里过夜听起来或许很浪漫,不过柚岛是到美智乃的房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