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没事了吧?虽然她常去保健室,但是她今天似乎真的很不舒服……」
「嗯,看她的样子是没事了。」
「那就好。幸好她不像某人,每次都装病从早上逃课睡一整天。」
我连忙顾左右而言他,真不可思议,我好像在哪也听过这句话?
「对了,美智乃,我跟妳说——」
「不要故意岔开话题。你不用那么做,我也会换话题的……说吧,你想说什么?」
是什么咧?我还想问妳哩。
「国中部今天的课都上完了?」
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虽然只是将临时想到的说出来,但这倒是个不错的话题。
「大概吧,刚才看到他们放学了。哥找小刻有事?」
「也不是有事啦,只是最近刻人不知道在忙什么……回到家的时间也很晚,真不晓得他在干嘛!」
听了我的话之后,美智乃脸色一暗。可见她对刻人也有相同的观感。
「我也不晓得……会是在忙什么呢……」
「那小子应付得来的。他不是常说:『我不要紧的,不用担心。』吗?」
「嗯……别是做什么危险的事就好。」
美智乃低下头,握紧了自己的手。这个美智乃向来爱操心,但我总认为事情没有她想象得那么严重。
说起来不好意思,但我们兄弟姊妹确实是经常与危险为邻。虽然很少听美智乃谈到那方面的事,但她肯定也奋战过一两次。
「那倒是不至于。我只是在猜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想帮他一下,正准备回家之后找刻人谈谈……」
「这样啊……」
「总之,我晚上会找他谈。」
我尽力挤出开朗的声音说话,美智乃的脸色才稍微好转。
美智乃是会为弟弟着想的好姊姊,但为什么我上头的两位笨姊姊没有这份温柔的基因呢?
「你们的弟弟就是国中部那个眼镜书生吧?发生什么事了吗?」
默默听着我们对话的美智乃朋友如此问道,但我也不好回答她什么,只好随便敷衍两句。我们兄弟姊妹的事,我们自个儿解决就行了。
没有找到刻人——
反正放学后闲着也是闲着,我抱着找得到刻人是我幸,找不到是我命的心情,在站前商店街与小巷子之间穿梭闲晃的当儿,夜幕逐渐降临。
要是晃到太晚,身上又穿着制服,被巡逻中的警宫挡下来问话就麻烦了。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以身为认真的好学生自豪(自豪是我自己说的),是该到回家的时间了。
途中经过一家人烟稀少得让我一直很怀疑它怎么经营得下去的便利商店,店门口聚集了一群古惑仔模样、正在吞云吐雾的四人组,我毫不犹疑直接走过去。
「嗨!」
「啊,轧人兄。安——安。」
他们这几个是我透过刻人认识的。又是染金发又是戴耳环的,看似凶神恶煞,聊过之后才发现他们本性并不坏。
「你们有没有看到刻人?我在街上晃了好久都没看到他。」
「今天是没有,昨天倒是有看到。他好像很忙,还问我们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怪事?」
「就是那个呀,最近不是马路之狼和离奇失踪的案件频传,搞得这一带人心惶惶吗?刻人兄又是那样的人,他似乎想试图解决……」
「哦~原来如此。」
那样的人,指的就是具有正义感或是很热血那方面的意思吧!
刻人会赢得这地区的帮派分子尊敬,是有原因的——
从前从前,这地区的不良少年大致可分为两大帮派,并持续不断地争斗。直到争斗的火花飘到了刻人就读的国中——也就是我就读的高中国中部之际,开启了不幸之门——这是对那两大不良帮派而言!
刻人因为自己的朋友在并不隶属于任何一边的帮派之下,却惨遭池鱼之殃,以致身受重伤一事而相当忿忿不平。
平常温和的家伙一日一抓狂,往往很恐怖,刻人就是最佳范例。抓狂的刻人犹如暴走的火车头,以怒气为燃料加速冲刺,全速开往两大帮派其中之一的集散地——位于车站后方歇业的电子游乐场。南无~阿弥陀佛。
后来辗转听被刻人打伤得花上三周才能完全康复的家伙说,只身闯入那个游乐场的刻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像是误闯狮笼的愚蠢小白兔……我觉得他形容得挺贴切。
刻人乍看就像是满街都会有的认真学生——戴着眼镜、身材瘦弱、一百七十一公分的身高也不算特别高,就连笑容也是温和得连虫都杀不死的好好先生牌笑容。
见到那样的男生阔步走来,小混混们还来不及歪头想:「这小子来干嘛?」脖子就已经被刻人像抓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破坏」——刻人的能力,恰如小七姊的命名,一旦使出真本领,现场就像刮起大风暴般被破坏殆尽。
该怎么形容刻人的战斗呢……就是很粗犷吧!他不是施展华丽的拳脚功夫,而是将对手抓起来两两相撞,再整个抛摔出去——这就是刻人的战斗方式,以蛮力定江山的破坏风格。拜托你也学学我,华丽地战斗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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