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昏倒。肉跟菜也要好好摄取。」
「这个时候生的东西容易坏。」
虽然不禁会觉得这句话很有常识的样子,但是不可以被骗。不过基本上一个没有冰箱的人,能说出这番话也算不错。
真是的……真拿她没辄。
「美夏,以后吃饭时间来我们家吃好不好?我妈好像对你有相当正面的误解,我想她会很高兴地招待你的。」
「可是,这样给你添麻烦——」
「要是你在我眼前昏倒,还要把你背回来才麻烦吧。」
「这、这样说也是……」
美夏低着头,滋滋作响地吸着面条。可是因为很烫的关系,她的眼角渗出泪水,还伸出通红的舌头。
「猫舌头。」
「吵、吵死了。」
没错,就像猫一样。在不知如何讨好人的环境下长大的野猫。看似自由奔放,骨子里却是一个人什么也做不到的弱小存在。
我也不过是拿东西喂了那样的野猫,然后自以为满足罢了。可是啊,要是没有人喂食的话,野猫根本无法生存。
所以说,像我这样的家伙应该还是有必要存在的。
吃完饭后,美夏为了洗碗而回到厨房。虽然我想帮忙,不过被美夏断然拒绝了。无所事事的我再次回到沙发上坐下。虽然再怎么说也只是碗泡面,但是填饱了肚子也是事实,饱足的胃袋让头脑的运转迟钝起来。
我坐在恐怕是高级品的沙发上想事情想到出神。
想着美夏的事、千佳子的事、秋人的事——还有,早希的事。我曾经认为说过要驱除早希的美夏,总有一天会成为我的敌人。而她的兄长秋人,也被我视为更恐怖的存在。但是回过神来,我现在却在美夏的家里像这样悠闲地休息。
的确,有些事物是不会变的,但是会改变的事物一样也存在着。我和早希的关系会是哪一种呢?能够永远像现在一样持续下去吗?还是说总有一天会不得不改变呢?如果有那么一天,什么时候会到来呢?
当那一天到来时,我还能保持我自己的样子吗……
〇
「……嗯……」
看来我似乎不知不觉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从窗户穿入的夕阳把整个房间染成红色。因为饭后的饱足感,还有沙发坐起来很舒适的关系——不,应该不止这些。我见到自从海边的事件之后就认为不会再见面的美夏,也许这件事让我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了。
「说到美夏,她人在……」
「……呼……呼……」
「呜哇?」
美夏就在我眼前。她把我的双脚分开坐在中间的沙发上,背部靠在我身上,发出睡着的呼吸声。
「那个……」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虽然我试着回想,却只能想到自己一边听着厨房的水声,一边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时候为止。也就是说,美夏洗好碗之后,刻意钻到我身上吗?
「……呃,现在要怎么办?」
现在想站也站不起来。虽然可以选择把美夏叫醒——但是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跟女孩子独处,而且还是贴身的状;再加上窗外一整片染红的暮空——在这种情况下叫醒美夏的话,气氛肯定会很尴尬。
所以这时候我能采取的行动只有一个。
「咕呜——」
就是装睡。
……不对,不需要打呼吧。
我偷偷瞄着轻轻发出呼吸声的美夏。虽然这时是第一次看见美夏的睡脸了,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观看就是第一次了。
之前曾经听说过美夏有北欧人的血统。这头金发,还有现在被眼皮盖住而无法看见的青色眼珠,的确和日本人不一样。即使如此,我觉得她小巧的鼻子跟圆圆的脸颊和日本人的样貌很相似。以驱魔师的身分在全国——搞不好是全世界奔走的御崎美夏。她的祖国到底是哪里?她拥有可以回去的故乡吗?
看过整个房间,我不认为这里就是她真正的家。万一这里就是她的家,那也太过悲哀了。那就代表她没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场所。
不,也许驱魔师基本上就是这样的人种。没有能够回去的场所,仅仅为了驱除恶灵而不断飘泊……也许就是这么孤独的职业。
「……哥……哥……」
一瞬间我以为美夏醒了,让我身体僵硬起来。不过那只是单纯的梦话而已。
如果美夏没有能够回去的场所,那么唯一的安身之处就是哥哥身旁吧。大概就像这样用背倚着哥哥,美夏才能够不断忍受孤独吧。
「……哥哥……不要走……」
美夏的脸颊贴在我身上磨蹭。也许是梦到哥哥过世的梦境吧。
「……不要让美夏……一个人……」
「美夏……」
看着焦躁的美夏,我摸摸她的头。就像她哥哥做的一样,温柔地、慢慢地。美夏的脸上很快地出现一点笑容。
「嗯……那……美夏也要当驱魔师……」
哥哥过世的梦?不对。美夏所梦见的,是哥哥出远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