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身。」
「愚蠢的小夜子,你以为你能赢过这样的我吗?」
凉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凉子心想,如果小夜子是不死之身,那么就继续让她感受到生存的痛苦,让这个阴暗的女人被世界讨厌。
「如果你能赢得了我,要我把天之沼矛给你也无所谓喔,哼哼哼哼。」
凉子配合着哈雷重型机车,轻轻地催动油门,用鼻子冷哼了一口气。凉子心想,反正她一定会漂亮得胜,然后华丽地往公社的道路前进。凉子的玩心被点燃了。
「小夜子,我们来玩试胆竞辽吧,女人之间的决斗一定要优雅。」
凉子将天之沼矛射向人造地层的深渊。比赛方式似乎是骑着重型机车,先拿到天之沼矛的人,东西就是那个人的。仔细一看,便可看出小夜子还不是很会骑重型机车,大概她也是第一次骑重型机车。重型机车虽然可以靠执著和韧性去骑,不过小夜子的技术还完全不成气候。
小夜子头上裹着的绷带随风翻飞。
「好啊,我接受试胆竞远的挑战。」
两辆哈雷重型机车并排,到亚特拉斯的深渊,直线距离是四百公尺。可是这种比赛并不是只要全速前进就可以,如果不熟悉哈雷的性能,整个人都会被甩出去。
「我让你吧,小夜子,我让你先骑个一百公尺吧,哼哼哼哼哼。」
「你自己说的喔,正好我最讨厌公平竞赛。」
小夜子毫不犹豫地发动了重型机车。只要拿到天之沼矛的机率提高,即使是被对方小看的屈辱,她也会心存感激地承受屈辱。小夜子紧催油门,骑乘重型机车时变换档次还不太敏捷,车身摇摇晃晃地蛇行前进。
「我还是让你一百五十公尺好了。」
凉子的重型机车比较晚发动。她优雅地加速之后,重型机车瞬间冲到速度极限。凉子追上小夜子的重型机车,开始诉说起过往的回忆。
「喂喂,高中的时候,小夜子喜欢足球社的川嶋,可是夺去他童贞的人是我,你知道吗?哼哼哼哼。」
「你很罗唆,川嶋怎样我都无所谓!」
「你有送巧克力给英文老师广濑吧,我在旅馆让巧克力融化了,然后涂在我的乳头上,老师伸出舌头疯狂地舔,真是受不了啊,哼哼哼哼。」
「反正那是过期的巧克力,我无所谓。」
「小夜子,你爸妈在你高中的时候离婚了吧?你爸爸哭着央求我跟他结婚喔,哼哼哼哼。」
「那种混蛋老爸就送给你吧!」
「我才不要,他那玩意儿又短又小,不但包茎,而且还早泄,你不也是幼儿体型?」
小夜子怒气爆发,飞踢凉子的重型机车。她心想,这女人到底打算愚弄她到什么程度?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输。小夜子逐渐熟悉驾驭重型机车的方法,她心想就这样继续催油门,或许能赢过凉子。重型机车的速度达到了时速两百公里,距离天之沼矛还剩下五十公尺。
凉子反射性地紧急煞车。依据凉子的经验,她知道这种速度下紧急煞车,会因为惯性还继续往前五十公尺。突然,小夜子的重型机车取得了领先,可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煞车了,而小夜子居然还压低身体,以便减少空气阻力。
「等等,你是想死吗?」
「我说过我不怕死的对吧?你这个色情狂!」
小夜子的重型机车还在加速中。最后仪表板上的车速终于破表,重型机车激烈地震动,小夜子甚至连煞车的位置在哪里都不知道,她一心只想先抢到天之沼矛。天之沼矛的前方是标高三千五百公尺的断崖,小夜子抓住天之沼矛的瞬间,重型机车从人造地层飞冲而下。凉子光是为了煞住自己的重型机车就很拼命了,所以没看清楚小夜子落下的那一瞬间。凉子的重型机车在人造地层的深渊前一公厘之处煞住了。
「小夜子,你这样犯规啦!」
画出一道大抛物线往下坠落的小夜子,手里抱着天之沼矛。
「这样一来美邦殿下就能成为天皇了……」
小夜子闭起眼睛,把身体交给落下的风。小夜子心想,如果她垂直落地,那么天之沼矛应该是不会有所毁损。为了尽量保持原形,她决定用自己的身体当成外鞘来保护天之沼矛。小夜子的身体通过了亚特拉斯第三层。穿过云海的小夜子,身体以子弹般的速度垂直落下,小夜子在心里向和美邦道别。
「希望你成为一个好天皇……」
在地面上的美邦,感觉自己听见了小夜子的声音,她抬头仰望亚特拉斯,然后她看到小夜子冲破云层,以头下脚上的姿势往下掉落。美邦立刻拿出三项神器之一的镜子。
「停下来!快停止!八咫镜啊,快让小夜子停下来!」
八咫镜的中央捕捉到小夜子的身影。在美邦大喊的瞬间,小夜子的身体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在这瞬间,地面上开始进入了亚特拉斯之蚀。黑暗是美邦的世界,美邦想像着满月的大潮。日蚀的黑暗之中,八咫镜绽放出一丝光芒,射向小夜子的那道光芒让她停止往下坠,在日蚀中闪烁的光线如阳光般温暖。
「停下来!停止吧!」
美邦屏住了呼吸,她担心自己如果不屏住呼吸,小夜子就会继续往下掉。
在同一时间,从第五层落下的重型机车,正好落在美邦的身旁,猛烈地撞击大地。重型机车从标高三千五百公尺落下,摔成了一堆废铁。
美邦看到这副景象,灌注了更强烈的意念。小夜子如树叶般随风飘落,静静地朝着地面上落下。美邦因为呼吸困难导致意识不清,但她总觉得小夜子落地之前自己不能呼吸。虽然美邦终于看见了小夜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