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第十一章 全能之神的脑死

msp;「难道说,发出密集炮火的居然是植物?」

  「那是桃子阿姨曾经说过的代达罗斯对吧?要是我们早点发现就好了,如果除去它的子弹,圣堂就不会遭到吞噬了。」

  国子气得槌打墙壁,发出碰一声的声响,随之而来的痛楚,像是在笑她太单纯。看着那样的国子,桃子过去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

  「那时候是不可能知道的,没人发现也是理所当然的。」

  「普通人不知道没关系,但我可是城主喔,站在我的立场,当然要考量大家的安全。」

  「没人责怪国子大人,那大概是我们的命运吧。」

  司令部也恢复了安静。在不知不觉之中,圣堂的人们习惯用豁然的态度面对事情,不论多么想要也绝不会出手,这就是圣堂的文化。就像接受下雨是自然现象一样,接受圣堂之死是命运的安排才是最轻松的。只是,唯一不能放手的事情就是移民,不过那个希望今天也崩溃了。亚特拉斯的命运也将和圣堂一样。明明只想要抓住一点小小的幸福,希望可以移居到这个城市来,结果命运女神却拨开了他们的手。不久之后,亚特拉斯的百姓们也会习惯豁达吧,不论是在地面上或空中,离民众充满旁徨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国子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种植物像是拥有自我意识似地动作频频。为什么要以城市为狙击目标呢?她不知道理由何在。

  「植物为什么要攻击圣堂呢?为什么要攻击亚特拉斯呢?拟态战斗机也坠落了?海克力斯也是……」

  应该有某种关联性才对,海克力斯在侵入亚特拉斯之前,并没有遭受任何攻击,所以才会觉得对方是援军,可是不对,海克力斯一接近亚特拉斯的时候就被击落。拟态战斗机和海克力斯的差别是什么?国子回想起入侵亚特拉斯之前的事。

  「关掉了引擎……」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桃子阿姨,是热源啊,这种植物会针对热源展开射击。圣堂灾情最严重的地方就是烟囱,因为那是排放煤烟的物体,亚特拉斯也有辐射热,我想这应该就是原因。地上比较冷的地方是森林,所以不适合繁殖,有热源的地方就是还没被森林化的地方,这种植物目前正在适应热岛现象。」

  只要亚特拉斯有辐射热,代达罗斯就会加以锁定。亚特拉斯是在东京中心建造起来的城市,也就是说这里四面八方都被森林包围。植物知道地面上没有繁殖之处,于是往上空寻求活路,就像以前人类建造亚特拉斯是为了逃往上空一样。因为亚特拉斯释放出辐射热,所以也变成植物喜欢的地方。

  「那该怎么办才好?」

  国子对自言自语的草薙回答:「我不是说过了,这就是对森林化判处死刑。政府就是那么愚笨。改良基因让植物生长速度加快,结果产生像代达罗斯这样的植物,大量吸收二氧化碳增加了繁殖的速度,居然创造出那种可以发出密集炮火的东西,政府到底是在想什么?」

  「森林化是无法避免的,每个国家都在施行森林化政策。」

  「但是兴建出像亚特拉斯这样的地方,同时还进行森林化的国家,全世界只有日本一个。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文明都被植物吞食了喔,亚特拉斯不久之后也会变成一座山吧,这就是政府想要的结果吗?」

  「吵死了,这又不是我建造的城市,我要去揍扁公社那个自以为了不起的老爷爷。」

  国子吞下了原本想说的话。对,这里是凪子兴建的城市,她到底在想什么才会订下亚特拉斯计划,国子真的完全无法了解。国子现在很想冲到地面上骂她。在半世纪之前,凪子跟那个白人青年到底有什么企图呢?国子仿佛能听到他们的笑声一样。即使只有一瞬间,他们应该也思考过吧?他们应该知道这个责任将会由后代子孙承担。

  「把我当傻瓜啊?在这种乱七八糟的世界是要怎么活下去啊?」

  「接下来该去住哪里呢?住在南极应该很理想吧?那里没有植物,也没有政府喔。」

  桃子努力想出来的笑话没有人发笑。

  发生战斗的区域传来消息,军方似乎使用了气体。仔细一看,首都层正飘出黄色有毒气体。

  「真卑鄙,居然使用毒气,这就是陆军的作战方式吗?」

  遭到质问的草薙连忙否认:「陆军才不会使用毒气,如果施放那么危险的东西,环境会受到污染的。」

  「那么那些气体又是怎么回事啊?」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首都层笼罩着黄色气体。

  「国子大人,请戴上防毒面罩,不然眼睛和喉咙会被侵袭。」

  看着看着,首都层已经完全被笼罩住了。

  在此同时,国防部也慌了起来。

  「混帐家伙!催泪瓦斯会造成大气污染,明明是受到禁止的,这样违反条约吧!」

  因为核子武器和气体武器都会破坏环境,所以受到国际法禁止,各个国家和联合国都会定期实施检查,所以应该无法开发出这种武器才对。

  「气体已经扩大到关东平原全区,超出政府原本的预期。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监视卫星伊卡洛斯发现。」

  「糟糕了,首相严令这场战争不能碳指数超过〇·〇五,这气体会引起多大的惩罚金额?」

  「现在正在计算当中,根据预测,碳指数应该会到一·二四,扩散范围非常大。」

  「什么一·二四倒是无所谓,国防部的预算会被删减,参谋部门也会被解散。」

  「甚至连内阁也会被解散,舆论不会支持的。」

  施放这么大量的气体需要相对应的设施和储藏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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