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关事项。
说明完来意并离开房间后,我在长长走廊与褐色肌肤的商人擦身而过。我朝对方瞥了一眼,那位看似南方居民回以开朗笑容,然后直接前往塞西莉亚的房间,他应该是塞西莉亚的御用商人吧。
当我走出宫殿在中庭走著时,突然有道「莉莉?」的搭话声传来。我回过头一看,只见眼前有个带著柔弱美貌的青年──是第一王子安立奎。
「……好久不见了。」
「八年没见了,殿下。」
当我语带挖苦地如此说道,安立奎原本平稳的表情变得略显紧张。很显然是想起了某人,同时有股不舒服的疙瘩感也落到我的心中。
唉──怎么会这么不愉快、感觉既麻烦又烦躁呢?明明已经过了八年,关于她的记忆却丝毫没有褪色。
那些宛如昨日般鲜明的记忆令人感到憎恨,让我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安立奎紧张地抖了一下肩膀,我故意装成没发现低下头道别。
「那么,臣女先告辞了,还有其他要事需要处理。」
「莉莉……你、你在生气吗?」
──我是对什么生气?
但我没有说出这句话,只是停下脚步回答「不,怎么可能」并微微一笑。
「臣女是正在反省。明明把气发在殿下身上也没用,居然还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举动。」
「下、下三……?」
这句有既视感的话语,让我这时转为苦笑。
「这是──某个性格恶劣女人的口头禅。」
从那经过数天后。
我来到莫里斯孤儿院借修女服,因为为了今后的活动视察需要赶往贫民窟。要是身穿贵族服装前往,被浑身扒光都没什么好抱怨的,扮成修女被出手的可能性便会降低,但防身用的手枪当然还是随时藏在怀中。
在传来臭酸气味的路边,能够见到流浪汉与乞丐如死尸般躺著,在有人潮的道路还有年龄幼小的孩童正在卖花。
此种景象烙印在眼中,让我强烈期望总有一天也要让这个区域的孩童们接受教育。
既然如此,据点果然还是得选在教会吧。
当我如此想著前往这个地区的教会,那是一栋破破烂烂的建筑。不只是墙壁坑坑洞洞,天花板各处已经崩塌。我叹了一口气,下定决心发誓要先开始募款修缮这间教会。
就在这时,有个将兜帽深深拉下的女性侧脸映入眼帘。
「……塞西莉亚?」
我忍不住如此呢喃,因为对方模样与几天前才见过的王太子妃没有两样。
当我回过神时,我发现自己已经跟在对方后头。幸好戴兜帽的女性没有发现我并走进教会,她毫不犹豫地走到祭坛前,与坐在长椅的对象搭话。
「──基里基•基里咕咕。」
这段奇特发音让男子抬起脸,小声地回著某些话,那名女性则是点了点头拉开兜帽。
一头淡色金发与玫瑰色眼眸,那位女性果然是塞西莉亚王太子妃。
「有好消息。」
能够听见男子的声音。
「厄里斯的圣杯要重新开始了。」
「……太慢了,知道我已经等了几年吗?」
「没办法,毕竟不容许第二次失败。不论是我们还是法利斯──你应该很清楚吧?」
塞西莉亚忿忿不平地发出咋舌声。
「所以呢?卢泽领的状况怎么样?」
「子爵已经重度成瘾了。只要给他豺狼的乐园,不管说什么都会乖乖听话。掌握领地实权的都是我们这边的人,会定期从梅尔维纳偷渡炸药运送到边境,随时都能发动叛乱。」
「很好。」
男子低声发出嗤笑。
塞西莉亚再度戴起兜帽,由于感觉他们话快要说完,我连忙飞奔冲出教会。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炸药?叛乱?我将手放在噗通噗通跳得很快的心脏前方,以颤抖语调喃喃说道:
「厄里斯的……圣杯……?」
厄里斯是掌管不睦与斗争的女神,圣杯是为国家带来恩惠的物品,两者都是起源于法利斯帝国时代的字。
接著,塞西莉亚刚才提到叛乱。
要用斗争为国家带来恩惠,也就是说──这很可能是代表法利斯的侵略行为。
小雨滴滴答答地下,在骯脏暗巷的某个角落,有个流浪汉不畏雨势躺卧在地面。
我默默地站在流浪汉面前,将几枚硬币放在他的手掌上。
男子便开口说道:
「──前阵子不是有伯爵家破产吗?又是跟那种迷幻药有关系。」
「你是说邦斯伯爵吗?」
「嗯,虽然外传是无法偿还赌债破产,但听说他著迷的不只有赌博,十之八九是因为沉溺在药物才会自取灭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