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身边被查得一清二楚。
对方已经设好陷阱,接下来只要等待老鼠掉进陷阱。安排成只要欧道司被逮捕,便会接连出现杀害艾夏的证据。
既然如此──能从对方手中抢回领先权的方法只有一个。
欧道司迅速地将房间角落附设的观景用凸窗打开,突然吹进的强风让头发随之飘荡。往楼下俯瞰后,幸好下方有棵大橡树,只要藉助那棵树跳下,应该能够减缓冲击,顺便也将庭院的俯瞰图记到脑中。
能够听到慌慌张张赶来的脚步声,应该是那个叫做萨尔瓦多的男人叫来的。虽然他们准备得很周到,但反过来说也是好机会。趁著佣人们摸不著头绪聚集到二楼的这个时候,应该就能从后门逃走。
「杀、杀人凶手……!」
从开著的门另一侧传来某个人的叫声,欧道司微微发出咋舌声,将脚踩在窗台上直接纵身一跃。
地面传来滴答滴答的雨滴声,腐朽建筑物的部分天花板已腐烂掉落,雨水便是从该处渗漏而出。地板各处剥落,墙壁也能够见到龟裂。即使如此,描绘著女神的彩绘玻璃拱门型天窗仍悠然自得地俯视著此处。
这里是贫民窟的某间教会。
在礼拜用的长椅上,有位深深戴著骯脏兜帽的女性正在专注地祈祷,有个驼背青年无声无息地来到她身边。青年坐在十指交扣并脸颊靠膝的该名女性身旁,彷佛哼歌般发出悠哉的声音。
「基里基•基里咕咕。」
女性微微叹了一口气,回答「躺著治国吧」并缓缓抬起头。
「──我听说了,好像让那个记者逃掉了吧。」
「好像是喔。」
萨尔瓦多如此说完后,彷佛事不关己般耸了耸肩。塞西莉亚忍不住朝他瞪了一眼,但对方只将这种究责般的视线视若无睹,带著傻笑直接继续说道「我说啊」,还是很难捉摸这个青年的想法。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这次的任务只有解决掉那个竹竿女,其他都不关我的事。顺便说一下,这次计画是奎师那策画,也是奎师那安排人员。所以不是我,是奎师那搞砸的,想抱怨直接跟他说好吗?我记得现在是叫莱纳斯──不对,好像是路法斯•梅吧?」
他那金红色的眼眸愉快地打转。先前听说过奎师那与萨尔瓦多平常总是不对盘,看来传闻都是真的,他的态度似乎打从心底高兴奎师那犯错。
「──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会被区区记者摆了一道。根据艾梅莉亚•霍布斯所说,那个欧道司是永远出不了头的没胆废物,实际上到底是什么人啊?」
塞西莉亚事前也听说过行动计画内容,因此她没有料想到在那种状况下还能让他成功脱逃,感觉确实有某些内幕。
不过,现在那家伙的真实身分不是重点。
「总之赶快找出那家伙抓起来,要是艾夏日常往来关系被详细调查就麻烦了。」
「就说已经特地营造出犯人会立刻被捕的状况啰。不过史嘉蕾•卡斯提奥被处死和我们又没关系,这件事放著不管也没差吧?」
十年前的萨尔瓦多任务与现在没什么差别,只要将碍事的人除掉即可。并没有像塞西莉亚与奎师那一样在外界活跃,所以他并不清楚详细情况。
记得当时史嘉蕾•卡斯提奥遭到处死,对【拂晓鸡】而言也是出乎意料的事。
然而──
「问题是,艾夏从谁手中拿到那个瓶子?」
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关系。十年前艾夏拿到的瓶子,是仍然在实验阶段的豺狼的乐园。以结果而言,那是失败的作品。原本只是想要提高成瘾性,却不小心提高了毒性。
「喔,记得是叫做夏蓉什么的。真的是祸从口出,下次要叫她们小心点──啊,不过人都死啦。」
萨尔瓦多语带讽刺地笑著如此说道。
没错,夏蓉现在应该已经由其他人下手解决了。
「再怎么说都太过火了吧?做得太夸张小心会忙中有错喔。」
「……十年前就是不管那些细微偶然才会失败。」
因此这次得慎重地摘除幼芽,但萨尔瓦多的想法似乎不一样。看著他那彷佛责备般的表情,塞西莉亚脑中浮现出某个悬念。
「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嗯?故意什么?」
「故意让欧道司•克莱顿逃走──你之前也有过一次没解决目标的失手纪录吧。」
萨尔瓦多瞪大双眼并歪著头表示不解。
「之前?喔,那次啊。」
似乎听懂发出回应声后,便觉得有趣地咧起嘴角。
「那次是塞丝的错吧?塞丝不是说过她只是个贵族小公主吗?说她只是个戴著伪善面具的娇柔温室花朵,所以叫我们不用担心。」
「那是──」
「不过,是谁被那个公主摆了一道啊?又是谁刺探出我们这边的内情?光这些就是不能忽视的失误了,结果最重要的情报还不知道被藏在哪里。上头要我们就算杀掉她也得逼出情报,可是在我们接触之前选择自杀,这样实在是无计可施啊。她的确有隐瞒情报,但是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查不出藏在哪里,唯一只知道有可以当成线索的钥匙。」
萨尔瓦多喉头发出怪笑声,微微眯起眼看著塞西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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