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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甜甜香气搔弄著鼻腔。
惊觉到这股味道的真面目,何塞瞬间面无血色。还不想死的他摇著头拼命挣扎,但被绑住的身体顶多只能将椅子晃出喀喀声响。当他希望快点有人发现的时候,女人的手突然加重力道,然后耳边传来彷佛安抚孩童般的「嘘~」声。何塞极力抗拒,但视野缓缓地失去光芒。不要,我不要这样。手不断颤抖,止不住汗水,胸口越来越痛苦。
无法呼吸了。
盖著嘴巴的布突然消失,但已经来不及了。何塞如同被冲上陆地的鱼般浑身抽搐不停张嘴,但他仍然挤出最后一丝力气瞪著对手的脸。
「你……」
──何塞最后临死前,只见到俯视著自己的冷酷玫瑰色双瞳。
毫不犹豫地处理掉原本是同伴的男子后,女性走出房间,面不改色地走向走廊尽头。这个时间带没有警卫与巡逻人员,因为事前就是这么「安排」的。走了一阵子后,背后传来呼叫声。
「喂,你在这里做什么!?」
见到卫兵比想像中更早回来,口中差点发出咋舌声。但要是引起骚动也很麻烦,于是她乖乖停下脚步。相反地,她悄悄用手抵著怀中暗藏的短刀。
「现在这里禁止进入,你是有什么事进来这里?」
她直接缓缓回过头,对方吃惊地瞪大双眼倒抽了一口气。
「你……不对,『您』是──」
从熟悉的深红色制服来看,这是第二王子约翰的骑士团。既然如此,应该也很清楚这名女性的长相。
「塞西莉亚王太子妃……!?」
「哎呀,被发现了吗?」
那名女性──塞西莉亚让玫瑰色眼眸露出灿烂目光,并且微微一笑。
「是熟人让我进来处理私事──看气氛那么紧张,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们才刚逮捕重犯。说不定会有同党来救他,请王太子妃殿下尽快回到离宫。」
面对此种严肃态度,塞西莉亚刻意沮丧地垂下头。
「原来是这样,亏我想久违地到市井走走……这样就没办法了。」
她恶作剧地眨了眨单边眼睛,表达「别对安立奎说出这件事喔」的意图。王太子妃喜欢换上侍女服到市井散心,几乎已经可说是公开的秘密,卫兵也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
「不过,还是找人护卫比较──」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某个人的叫声,转眼间骚动像是火势蔓延般迅速传开。「喂!看守到哪去了!?」「先别管那个了,快叫医疗班过来!」「不行!已经死了!可恶──是服毒自杀!」
在回到俄拜特宫的途中,有个年轻人从树荫处现出身影。
「呀呼~」
塞西莉亚以玫瑰色的眼眸朝青年瞥了一眼,然后直接背对快步离开。
「咦?装成没看到!?喂!塞丝~!」
那名皮肤白晰的少年如此说道并赶了过来。塞西莉亚经常往来的商人是褐色皮肤,还用布层层缠绕头部遮盖脸部,应该很少人会认出是同一个人。
直接走进警卫的死角后,青年一个转过身浮现出轻浮笑容,塞西莉亚朝他投以冻结般的冰冷视线。
「心情好差喔。啊,是月经来吗?」
「去死啦,三流商人。」
「好可怕喔!怎么,还在对堕胎药的事闹脾气吗?」
塞西莉亚叹了一口气。
「──说那种药不会有很强的味道,所以不用担心穿帮的人不知道是谁啊?」
「嗯,是我啦。不过照常理来说应该不会被发现,是被哪个嗅觉太灵的野孩子发现的啊?」
「康斯坦丝•葛莱尔。」
「又是她啊~」
萨尔瓦多语带挖苦地眯起红金色双眼,小声说道「真是碍事」。
接著,彷佛若无其事般开朗说道:
「哎呀,反正是个好机会。乾脆就怀个王子殿下的种吧?上面不是也在催你们赶快生个小孩吗?真亏你可以装成没听见撑到现在。」
「……大肚子就会很难行动吧。」
被不在乎的语气这么一说,塞西莉亚出乎意料地慢了一拍反应。对于这个稍作停顿的回答,萨尔瓦多便以滑稽动作耸了耸肩。
「算了,我是没什么关系。反正我也不喜欢利用小孩。」
塞西莉亚没有回答这段话,而是改变话题。
「──所以豺狼的乐园呢?」
「委托人好像想散播更广,不过应该很难吧。玫瑰十字路被艾比盖儿•欧布莱恩盯得很紧,与十年前真的差太多了。」
塞西莉亚也深有同感。
一切的确是今非昔比,从那时候开始计画就已经变了调。
──从将愚蠢的史嘉蕾•卡斯提奥处死的十年前那天开始。
「对了,在动手之前,何塞大叔有向你说过那件事吗?哎呀,其实在很早之前就有交待过我,可是我不是因为堕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