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片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由于僧兵们的反应太过激烈,有叶只得以身体挡住索菲亚的视线,不让她瞧见那些丑陋愤慨的脸孔。
“大家都辛苦了!教宗陛下就暂时由舍下款待,各位请回吧!”
说完有叶便拉起索菲亚的手,快步逃入宅邸内。
当带她前往专属的寝室后,索菲亚不禁瞪大了眼。
“耶,已、已经是上床的时间了吗?而、而且还要在女仆长、有弃小姐、静佳小姐的面前?这、这也是血族的规矩吗?”
“是啊,欧洲的王侯贵族据说有这种传统。”静佳表示:“政治婚姻可是国家的大事,为了不出任何差错,初夜一定得在亲人的监督下进行。”
“静佳!不要灌输她那些奇怪的东西!”有叶敲打静佳的手臂指责道。
“那、那、那、那样不会痛吗?”索菲亚脸色铁青地问。
“你先冷静一点。没按照正常的礼仪确实是我不对。”有叶将手放在索菲亚的肩膀上。“正式一点的话,应该要先在晚餐时间举办迎接你的欢迎会才对。”
“像、像、像我我我我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家伙……”
“你先冷静下来嘛!”
比起有叶拼命地劝慰对方,尊的再一次亲吻效果就显得立竿见影了。索菲亚总算红着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有叶对尊使了个眼色,示意两人要坐在索菲亚的一左一右,至于静佳则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冬子随后冷静地为大家端出了茶。
“在此重新自我介绍一遍,我就是负责本家厨房事务的藤堂冬子。如果想性骚扰……啊,我说错了,如果想预防性骚扰,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性骚扰?抱歉,我不懂那是什么意思耶?这个词巴别塔消除器好像无法辨识。”
“简单说就是爱的一种型态。” “冬子你住口啦!”
“更正确地说,那就是爱。”“尊!你也不准岔开严肃的正题!”
索菲亚很不好意思地缩着脖子,有叶则尴尬地假咳了一声。
“……请问,所谓严肃的正题是什么?”索菲亚怯生生地朝有叶瞥了一眼问道。正当有叶要回答时,突然察觉到入口旁不知不觉多站了一个白色的人影。那是祖母初音。初音迅速地朝有叶看了一眼,接着便转身离开。
这是要血族提高戒备的暗示。
“索菲亚,你放松一点吧!并不是多严肃的话题啦!”
尊边说边搔着索菲亚的耳朵,索菲亚发出“呀啊”的叫声后再度缩着头。
但尊那番话是安慰人的谎言,有叶感到心情无比沉重。
“姐姐,还是让我开口吧?”
有叶摇头拒绝尊的好意,决定还是由自己来比较好。
“那个……是关于枢机主教的事。”
“咦?啊,请说。”
索菲亚眨了眨眼。看来她完全没料到会是这种内容。
“大家都平安无事吧?如果不赶紧回去,业务量就会一直累积起来。”
“所有人都进行过精密检查了,大家都是清白的。”
“所以呢?”
“既然如此,就只剩下你一个人。”
索菲亚微微偏着头。
当然,尊与有叶都吸过索菲亚的血,也利用这种方式检查过她的记忆;这些记忆也包含了在索菲亚没有意识时所经历的体验,也就是说:
“教会中枢被还肉机关所安插的奸细,很可能就位于你的体内。”
现场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到气氛与之前截然不同。索菲亚眼中的兴奋光彩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深深畏惧的寒意。下一秒钟,有叶察觉出自己身体的异状后,不禁战栗起来。
(我不能动了——也无法出声?)
刚才的寒意并不是错觉。索菲亚此刻的脸庞就好比蜡像,或说是铺上了一层霜。
位于视野角落的初音以及站在沙发后的冬子也是,每个人的脸都紧绷得好像被冻住一样。至于正要站起身的静佳,也保持大腿刚开始弓起的姿势僵住了。
不论是多么惊人的神速,或者是时间停止能力,都必须先从嘴里念出魔名吧。
(所以我们到底是怎么了?四层的咒纹处理难道一点防范的功效都没有?)
在招呼索菲亚进来之前,这个房间已经仔细进行过咒术处理,能让各种生物兵器钝化。结果有叶现在才明白,那些步骤都是白费功夫。
现场只有尊一个人,尽管扭曲着脸,但依然努力拖动缠住四肢的寒气,勉强站起身来。不过就当他要抓住索菲亚的肩膀时,那只手却被弹飞了。
“……唔,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唔唔唔唔唔唔唔啊啊啊啊啊啊!”
索菲亚自己的表情也遭冻结,同时还发出诡异的叫声。只见她轻轻捧起修女服的头巾与长衣领,而再眨眼后,血潮就已经爆发开来。温热的鲜血喷洒在有叶冰冷的脸与手上,代表绝望的赤红也一时占据了有叶的整个视野。
在这一片血红中,有叶勉强能看见。
自索菲亚蠢动的背部,有一个很大的玩意儿正长出头、四肢、身体,像是要突破蛹一样进行羽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