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不能发出声音。
正要用备用钥匙打开玄关的大门时,却发现门并没有锁上。
(没有锁门…!?)
忐忑不安地往里面走去,却看到高屋敷正向羽鸟靠近。看到这样的光景,吉野顿时火冒三丈。不经思考就把手中的备用钥匙往高屋敷的方向丢去。
“你在做什么…”
“吉野……”
羽鸟像是看到幽灵一样回头看着吉野。高屋敷弯下腰,拾起没有碰到任何人而落在地板上的钥匙。
“真是危险啊,如果砸到人的话怎么办。”
“我就是想砸人才丢的!”
“我们现在正渐入佳境呢,你要看看情况啊!即使是青梅竹马,也应该要有这种体贴吧。”
“渐入佳境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吧。”
跟气得发抖的吉野相反,羽鸟冷静地反驳。
“你快点离开他!”
吉野硬是把羽鸟从高屋敷的身边拉开。
“我为什么要被你这么说啊? 就算是青梅竹马,你未免也管得宽了点吧?”
“那是──”
羽鸟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吉野的脸就立刻把嘴闭上。也许是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而不方便说出口。
如果是平常的吉野,可能就会撒笨拙的谎言。但是,现在并不是可以用肤浅的话语蒙混过去的情况。现在并不想从嘴里吐出欺骗的话语。
“明白的话就赶快回去吧!现在没有空闲跟你瞎搅和。”
“要回去的人是你。我和小鸟有重要的话要说。”
“先来的人是我吧?你有说这种话的资格吗?”
“当然有。”
“哦,怎么说?”
“喂,吉野。你──”
“因为在跟他交往的人是我!”
无视于羽鸟的制止,吉野斩钉截铁地说了出来。
終於說出來了。虽然内心还是很狼狈,但是仍用力地瞪着说不出话来的高屋敷。
“……”
“……”
将这个让人觉得将要永远持续下去的沉默打破的人是羽鸟。
“抱歉,高屋敷。就是这样,你今天先回去吧。”
“切,没办法。电灯泡这就回去,可以了吧。”
“嗯,下次再和你去吃饭吧。”
“绝对要记得啊。啊-啊,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算什么啊。你也会有这种表情啊。真是幻灭了。”
就在说着要回去的混乱情况中,某样东西丢了过来。
“我的手機?”
接住的羽鸟不可思议地说。
“因为不想要被打扰所以才关机的。结果还是被打扰了。”
联系羽鸟手机的时候,似乎是高屋敷擅自将电源切断的样子。
“你……”
“我不擅长应付外遇吵架的场面。因为我是基本的胜负已定就不会出手主义者。”
说着,像是投降似地举起双手。
“羽鸟,至少要送我到玄关前吧。”
“……我知道了。吉野,我也有话要跟你说。等我。”
当两人一离开客厅,体内的汗水立刻喷涌而出。心脏也用可怕的速度跳动着。
(好、好丢脸──)
顺势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说出来了。
在羽鸟回来之前寻找可以把自己隐藏起来的地方。根本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羽鸟。吉野抱住膝盖包裹在窗帘里。
“……你在做什么啊?”
“看了就知道吧! 我在躲起来!”
“这样不是跟没躲一样吗?”
“吵死了! 我、我不是为了说那种事情才来的。”
这样的说法就像是为之前说出口的话找个不干脆的借口,我真是个笨蛋。羽鸟好像也有同样的想法,说话的声音里含着笑意。
“我知道。好了,快出来吧。”
“不要,我现在的表情很奇怪。”
“那么,我把电灯关了。”
还没把「不是这个问题」说出口之前,屋里的照明就暗了下来。眼前的视野突然一片黑暗,眨了眨眼,隔着窗帘碰到了羽鸟的背。
“你要说的话是什么?”
平静的问话。今天羽鸟的声音比平常更加温柔。
“……大纲已经画好了。”
“我知道。虽然还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