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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抓住我的下巴,强行地把这个塞进了我的口中,让我吞了下去。
你让我吞了什么——?
就在我出声的同时。
我手脚的末端,开始溶解。
就犹如身中魔女的诅咒,成为泡沫消失了的人鱼一般。
第三次,我的脑海中闪过一阵犹如噪音般尖锐的刺痛——
不知在什么时候,男人把某件物品拿在手中。
那是一根蜡烛
这根又粗又长的蜡烛,它的蜡烛芯在闪闪燃烧。
男人简单地向着点着火的蜡烛芯的顶端处一握。
在下一个瞬间。
我的视界一瞬间陷入了黑暗。
「Vision」的未来视还在持续。
不断反复。
不断反复。
随着噪音,让我看到我自己死亡的映像。
无论我干什么。
无论我怎么挣扎。
我都被杀死了。
一次。
又一次。
不断被杀死。
所看到的死亡的未来如此地向我汹涌而来,这种情形我根本没有遇见过。
就犹如将只能束手待毙的事实狠狠地摆在我的面前。
想吐。
脑袋似乎要坏掉了。
就在这个时候——
刻——
呼喊我的声音,切入了我「Vision」的未来视之中。
「Vision」的未来视犹如被取消了一般,中断了。
这个声音我认得。
在意识到这个声音是谁的瞬间,我不禁咒骂自己的粗心。
从男人的身后走上来进入男人的视线的是——
“……小麻美!”
她的手上拿着一扎小小的花束。
这个应该是过来探望咲的慰问品。
在这可以说是最糟糕的状况之中,她会怎么样?为什么我之前没发现她?
当然,男人也听到了麻美的声音。
他慢慢地转过头去。
小麻美呆呆地伫立在当场。
快跑!我向她大叫,但是她一下没能理解我叫声的含义。
男人说过——那是「邪眼」。
他所得到的,乃是盯着对方,怀着杀意去想象死的情景就可以将对方杀死的「Antique」——「邪眼」。
我不认为男人会保持着理性望向小麻美。
我不认为男人的杀意会不够。
这个男人,怀着理应是向着我的那十二分的杀意,望向了小麻美——
不可以让你得逞!
我绝对不允许发生这种事。
我抢入男人和麻美之间。
不可以再失去了。
我不可以再让她失去朋友!
我挡在了那个男人的面前,正面地迎上他那死亡的视线——
◆
我心中的死的情景,也就是我女儿死时的情景。
在我的脑海中,经常浮现出我女儿面目全非的样子。
额头裂伤,鲜血沾满她的头发。头骨碎裂而变形的头部。
这个就是我所描绘的死亡的根源。
心中想象着对方死去的情景,怀着杀意去瞪着对方,就能杀死对方的「Antique」——「邪眼」。
我用这种方法夺取了许多条生命。
虽然也有用其他的「Antique」杀过人,但是被我用「邪眼」杀的人是最多的。因为我的构成我心中的“死亡”的根源就是我女儿的死。
现在,我的视线捕捉到一名少女。
少女的身影和我女儿重合了。
少女的死,和我女儿的死重合了。
“想起女儿的死”这个行为,让我萌生了杀意。
于是,这个少女就会迎来和我女儿同样形式的死亡——理应如此的。
但是。
但是在少年抢在少女和我之间的时候——我被他的右眼的视线缠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