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一条。”
如果没防备的后背被攻击的话,那么一切就都结束了。
锁还是没打开。
“下一条。”
其实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这锁的钥匙呢?
锁还是没打开。
“下一条。”
这条也不行的话,那么就不管了正面迎击吧。
锁——
“……打开了。”
咔嗒一声响起的同时,锁被打开了。
我迅速拔出钥匙,用力推开沉重的门,冲上了屋顶。
风扑面而来。
心中的压迫感也被吹散了,只觉心头一松。
我一上到屋顶,马上就关上门,然后锁上。
砰!
“——唔!”
门关上的一刹那,强烈的冲击就到了,撞在门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不用说,这是飞鸟发出的攻击。
不过,她的攻击似乎并没有能将铁门打穿的威力。
如果迟了一秒的话我会怎么样呢?现在暂时是可以松一口气了。我开始思考对策。
冷静。
我说的不是跑上八层之高而激烈跳动的心脏,而是血气上涌的脑袋。
这里是屋顶。我没有退路。对方也无法进来。但是,如果飞鸟这样继续攻击下去的话,门总会被破坏掉的。
分出胜负就在那个时候了。
对方若只有把门破坏这一手段的话,我可以潜入死角,趁她刚上来之时将笛子抢过去。
死角是——门的两边,或者屋顶的入口上方。
虽然是赌博,但也只能够是这样了。问题只是如何引开对方的注意。
将屋顶上散落的工具——譬如螺丝,往自己所在的相反方向扔出去,还是把衣服放在物荫处故意露出一点点让对方看到呢?
怎么都好,只要能稍微引开一下对方的注意力——
咔嗒。
“——呃?”
不应该出现的声音响起,然后锁着的门锁被打开了。
然后,随着“噶噶噶”的声音,门慢慢被打开。
“怎么会这样的……?”
门的确是已经被锁上的。
是因为飞鸟的攻击而被打开的么?
但是感觉并不是这样。
更简单地,好像理所当然一样,锁就被打开了。
也就是说她有钥匙?
这个应该不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手中的这串钥匙又是什么?
那么是有别的钥匙么?
这也不可能。
为什么呢?
慢悠悠地出现的飞鸟的手上,我没看到拿着任何的钥匙。
也就说飞鸟应该是无法打开锁的。
但是锁却被她打开了。
我终于发现之前自己搞错了。
那个笛子,并不是什么用声音的冲击进行攻击的东西。
那么又会是什么呢?
那支笛子的能力是什么呢?
能弄碎玻璃,能让轮胎破裂,能撞凹铁门。用肉眼看不到而又能做到这些事的力量,不是声音的冲击波又是什么呢?
或者是我被这个笛子的外形骗了,误认为是声音的攻击?
是其他肉眼看不到的攻击么?
不,这那些无关。
那些都不能说明她能够开锁这个事实。
我心中越发焦急。
但是,时间并不会等我。敌人也同样如此。
飞鸟的脸上露出跟那个少年相似的微笑,将笛子放在了口边。
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事又在我脑海中浮现。
——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无数的玻璃碎片从天花板倾泻而下。
——轮胎破裂的声音响起,轮胎爆裂了的载客货车冲了过来。
——开锁的声音响起,本应锁住的锁被打开了。
脑海中灵光一闪。
那是什么?我心中出现的疙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