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
足以让她不再留恋过去唱歌的那段时光。
足以让她不再关心要她唱歌的母亲。
足以让她憎恨雇佣征信所阻碍她现在的生活的母亲。
“(阻挠我的话,就算是母亲你,我也不会饶恕的!)”
液晶画面在闪烁,跳动着诀别的文字。
◆
飞奔跑进会场的我看到的是——
舞台上站着一名少女,真理亚——但是她没有在唱歌。舞台下面也没有观众。
想从舞台上逃开的真理亚的母亲——脸上是拼命逃命时的神色。
心中许愿着能够赶上,我冲向了舞台。
刻也。背后远远传来咲的声音。
舞台的照明灯一起灭掉了。
这并不是演出。
也不是停电。
紧急灯犹如主光灯一般射上舞台。
我飞跑过去。
身体向着舞台飞跑过去。
真理亚与她的母亲。我伸出手想要将两人推开——
“砰”的声音响起,我的头部传来了冲击。
刹那间,我觉得眼前的视界被染红了。
飞鸟看着我这边。
脸上表情似乎在说,不要阻挠我。
我不知道我被怎么样了,但从声音听来我似乎是被什么沉重的物体打中了。
天旋地转。
视界在摇摇摆摆。
摇晃的身体向着一边倒下了。
我伸出去的手,逐渐远离了真理亚与她的母亲所在之处。
于是我就这样难看地从舞台上掉了下来。
然而,我的眼前依然是流淌着映像。
就如截取了我从「Vision」看到的一部分映像似的。
沉重的照明器具向着舞台——向着真理亚和她的母亲掉了下来。
◆
手动不了。
脚动不了。
眼看不了。
所以我连自己身在哪里也无法知晓。
恐怕是在医院吧。鼻子嗅到的是独特的洁净感与药物的气味。
我于是出声叫人。
……太好了。听到自己的声音了。没有失去声音,一切就就结束了。
听到了声音,也就是耳朵也没事。
仅仅如此,我就知道我的心会慢慢平静下来。
就算我现在还身处如此不安的状态。
我果然还是那个母亲的女儿呢,我心中不禁这样想到。
“看来你醒过来了呢。”
耳边传来不熟悉的说话声。是男人的声音。不过并不是那天来休息室的那个男人。
他的声音稍稍有点高,听起来就好像带着一点讥笑的口气。
“我是飞鸟的朋友呢。是为了给看不见东西的你当传译的。”
我感觉到了。
站在那里的,只有他和飞鸟两人。
我听到用手机打字的声音。飞鸟似乎是在说什么吧。
“你从我的身上把我的唱歌能力夺走的事,在不久之前我知道了……是我告诉她的。啊,这里从‘我’这个字开始就是我自己的话啦。”
带着戏谑的口吻,他那所谓的传译也附上了多余的话。
不过我只是静静地继续听着。
“我并没有打算从你那里夺回唱歌的能力。对于已经失声的我来说,那已经是不再必要的东西了。”
然后,什么东西放在我枕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想,那就是让我和飞鸟的唱歌能力交换的「入替人偶」。
“如果你还要继续唱歌的话,怎么用我的能力都没所谓哦……就这么多了。真好呢,得到飞鸟的原谅了哦。”
飞鸟似乎走出了房间,我听到了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男子在和她一起离开之时,悄悄的在我耳边说道。
“你真是好运呢。被称作百年一遇的奇才的飞鸟,她的唱歌能力让你如此简单的就得到了呢。
——所以,作为代价,你失去了其他的一切,这是你自作自受的哦。”
他留下了这样的一段话,就追着飞鸟,离开了病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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