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去练习唱歌也好,全都是为了这个。
在学校努力学习,在晚饭时出手帮忙,母亲都不会夸赞我们的。
能获得她的夸赞,只有唱出美妙的歌曲,以及出人头地。
所以,比起唱歌不太优秀的我,母亲更加重视飞鸟。
真是过分的母亲。
真是扭曲的爱。
不过即使如此,那个人依然是我们的母亲。
想被母亲宠爱。
这是无论是怎么样的小孩子都有的心情。
我是如此。而飞鸟当然也是一样。
所以,如果飞鸟的目的不是我的声音的话,那么她想要夺回去的就是我的母亲了。
将现在只看着我的母亲夺回去。
母亲不在。
飞鸟也不在。
她们两人一定在一起的。
我必须去她们那里。◆
真理亚向着会场飞跑而去。
“等等!”
但是真理亚没有理会我,依然继续往会场跑去。
“那里危险!快回来!”
我的脑海中想起了刚才「Vision」所到的景象。
刚才通过「Vision」我看到的惨剧是发生在真理亚的独唱结束之后,不过她现在回去的话就说不定也会发生同样的事。
这样让真理亚回到会场的话将会非常危险。
我和咲连忙追在真理亚的身后。
“刻也。母亲是怎么回事?”
“真理亚大概是指飞鸟想母亲的爱只放在自己身上。”
在我脑海中记起来的是,在谈论飞鸟的时候她母亲的态度。
过度集中在真理亚身上的母爱。
完全背离飞鸟,微乎其微的母爱。
不过以前应该并不是这样的。这个“以前”——就是飞鸟还能唱歌的时候。
当时还可以唱歌的飞鸟,深受母亲的宠爱。
接着她在失去声音的同时,也失去了这一切。
母亲的爱,以及关心。
所以飞鸟的目的是这个的话并不奇怪。
使用「入替人偶」,将声音夺回来,将歌声夺回来,然后将母亲的爱夺回来。
她来这会场,就是为了取回声音,然后让母亲听到她的歌声。
那么,我看到的那个破坏的映像是——?
“你们可以给我等一下么?”
“!”
在通向会场的通道的另一边,一个声音叫住了甩开警备员正想冲向会场的我和咲。
我听到那个声音——不对,是认出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我才停了下来。收不住去势的咲撞在了我的背上。
站在通道上的,就是之前在体育馆和飞鸟一起出现的那个少年。而飞鸟也躲在他的背后。
“你……”
“飞鸟告诉我了哦。有两个家伙一路闻着气味纠缠着她。”
就如同他挡在飞鸟身前一样,我也拦在了咲的身前。
这名和我同年或者可能比我小一点的少年,外观看上去柔弱而纤细。但是他在我的心中却响起了危险的警钟。
“可不可以不阻挠飞鸟呢?”
“阻挠?如果你说的是用「入替人偶」交换声音这件事的话,没用的。”
“没用,是……?”
我将目光落在飞鸟身上。
“有件事我想你知道。”
我心中斟酌着说辞,不过想到这只会是徒劳,于是我直接就指出了事实。
“「入替人偶」,并不能帮你取回声音。”
听到我的话,飞鸟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继续静静地听我说着。
“这个「入替人偶」是用来交换能力的。不过声音并不是能力。真理亚从你身上夺去的并不是声音。所以你现在是无法和真理亚交换声音的。你还是无法再唱歌的。”
我把残酷的事实直接摆在了她的面前。
“你似乎对真理亚说过,要取回被夺取之物。指的就是声音么?抑或是母亲的爱?还是这两方面么?不过你如果是想用歌声抢回母亲的爱的话,那也是没可能的。”
使用「入替人偶」,取回声音,取回歌声,重获母亲的爱。
是没可能的。
「入替人偶」并不能帮飞鸟取回声音。
不再能唱歌的飞鸟,是无法重获母亲的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