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举动。
我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现在不是寻找理由的时侯。
向咲道歉,才是我应该做的。
算准了打工结束的时间,我又回到了付丧堂骨董店。
咲看到了回来的我,依然是面不改色。不仅如此,还很快就避开了我的视线,专心于关门的工作。
我知道她在故意避开我。
好痛,我没想到自己的那种举动,居然会把咲伤害到这种地步。她大概已经讨厌我了。
可是,这是我自作自受,我没有伤害她的权力。
下定了决心之后,我朝咲说道。
「我有话说。」
咲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但还是没有转向我这边。
肯定是在生气吧。虽然隔着一定的距离,我还是看到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潮。那个咲,也会这样。
「咲。」
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咲终于抬起了头,回答道。
「什么?」
咲的目光直直的注视着我,然后稍稍向旁边移动了一下。
「我已经取下来了,所以不用担心。」
我把自己取下了『心声』的事情告知了咲,然后摸了摸耳垂——
咲的脸色突然发生了改变。
「笨蛋,你在干吗。」
「哎?」
「过来!」
咲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拽到了客厅里,让不明就里的我正坐在地上。
然后她跑去厨房,乒乒乓乓的翻了起来。
「那个,我还没说……」
「等会儿再说。」
「可我现在……」
咲拿着一个箱子和冰回到了客厅,站在正坐着的我的面前。
「老实点待着。」
咲用双手夹住了我的脸颊固定住。
我想要挥开她的双手先道歉,可就在此时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我的面部都发生了扭曲。等到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之后,才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怎样的状况。
原来如同火烧一般的疼痛感是从这里发出来了,我以为是被打了之后——伴随着那个耳光的罪恶感所致。
「肿的很厉害啊,你没消毒吧?」
看样子被『心声』刺穿了的耳洞化脓了。按照事后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说法,替耳环穿孔是需要专门的器具的,而且可能的话要选择到专门的医生那里去接受正确的治疗。
还真是自作自受的极致。
「这样我没法消毒,躺下来。」
不容分辩的,咲握住我的头,让我躺了下来。
头下枕着某种柔软的东西。
虽然因为膝枕的姿势而感到害羞,不过因为我背对着咲的脸,耳朵也因为另外的原因发红,似乎不需要担心被对方发现。
被消毒液浸湿的纱布贴在了我的耳朵上。
虽然很痛,但这是我自找的。
在那之后,咲用毛巾包住冰块放在耳朵上冰敷。
「暂时保持这个姿势。」
咲这么说了之后,我只能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滴答滴答,唯有时针走动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不知道是不是被麻痹了的缘故,耳朵传来的痛疼渐渐减轻,而我内心的焦躁心情也逐渐冷却下来。
「对不起,咲。」
我背对着咲道歉,咲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我不觉得自己能够得到原谅。」
时光在沉默中慢慢流逝——
咲又叹了一口气,之后慢慢地说道。
「和你想象的一样,那枚戒指的确是『Antique』哦。」
「哎?」
「是名为『红线』的『Antique』。戴上了那枚戒指之后,就能看到命运的红线。前一阵子,不是有个来找刻也的女生吗?那个女生有个的青梅竹马的男生,这原本是那个男生的东西。我只是偶然和他见了面,谈了几句话,结果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就把这枚戒指托付给了我。或许是他发觉到这家骨董店收集的都是『Antique』的伪物的缘故吧。」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还有呢,我也没想过把『红线』当成是自己的东西,或者是随随便便的使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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