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进了火中,跑到了倒着的咲身边。
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呼吸。碰触到的热度也不知道是体温还是周围的火导致的。
「咲!咲!」
火势一直在加大,天花板和墙壁都开始崩塌。或许该立刻逃走,但一秒钟也忍受不了这种没有确认平安无事的状态。
拍着脸颊,晃动肩膀,持续不断地呼喊着咲的名字。
感觉像是很久了,却不过是一小会。
「……刻……也?」
咲微微睁开了眼。
「咲……」
「……我没有死吗?」
看着我的脸,咲呆呆地嘟哝着。不知道是不是意识还很模糊。讲话声还很虚弱,无法对话。
但还是活下来了。
「有人会死吗」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对不起」
咲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持续说了很多次对不起。是因为热气的缘故,还是因为吸入烟尘过多呢,意识不是很清醒。虽然确认了她还活着,但要是保不住性命的话就没意义了。
我停止了胡思乱想,抱起咲打算逃出房间。
突然,咲右手上的手铐哐啷一声垂了下来。锁着的手铐另一方什么都没有。远处只有看来像是手的形状的炭块掉下来了。
不由得看向边上。崩塌的天花板就在那里。
只要再偏移个一点点的话,或许咲就在那下面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哗啦一声瓦砾山动了,看到了某些东西。就算周围被火包围也一点不认输的目光炯炯的相貌。
合上了眼睛。可以看到——。
但这是最后的光辉了吧,充满着异样光辉的两道光芒随后就中断了。
我移开了视线,甩开水鉴总算逃离了房间。
「得救啦,咲」
「……得救了吗?」
「啊」
「……对不起」
最后又一次道完歉,随后咲就失去了意识。但与此相反的是紧抓着我衣服的手抓得更紧了。
这是——
不想离开自己住处的小孩子的下意识动作。
◆
看到了。
是嘛,是这么一回事啊……。
最后的最后,能够对比两个人的眼睛了。
映现出无数死亡的两个人的眼睛。
原以为是一样的。
但根本就不一样。
这种不一样如今明白了。
确实会吸引我呢……。
◆
那之后过了一个星期。
去警察那协助了调查,在她家里也发现了不知是谁的眼球,相信了我们是被袭击的。
她被贴上了人体收藏者这种异常犯罪者的标签。只是透过眼镜窥视了他人的人生,这不是本人的本意吗,但已经无法抱怨她了。
一时间,杂志这类东西上登着占卜师行凶这样的文字,世人都在揣测是黑魔术还是其他什么,但如今已经热潮渐退。
「绷带什么时候才能取下?」
都和子小姐指着裹着我的手腕和头的绷带说道。我受了火伤、被水晶球和烛台打过的撞伤和裂伤比料想的轻,痊愈大约需要两个星期。
「可还真是出乎意料的遭遇呐?」
「只是想要谋取眼睛罢啦」
我开着无聊的玩笑,都和子小姐一脸厌恶。
「你是打到头变成大叔了?」
「不劳你关心」
我扭向一边,正好咲端着茶从里面的厨房走出来。咲同样不过是轻微火伤和一点点手铐的擦伤,我们回到了打工的生活。样子也和以前一样。
然而我开始在意起那一天的事情,但没有问咲。
从水鉴的占卜屋救出来的咲为什么重复道歉。
这家伙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卖力的道歉呢。
「怎么?」
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咲问道。
「嗯?啊,你还记得在那房里发生的事情吗?」
「不太记得啦」
果然是这样吧。意识朦胧所以记不清了,这也不奇怪。
「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事情吗?」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