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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快走!」
我跑过来抓咲的手——却落了个空。
「呃?」
都没来得及回头看,就被人在背后猛地推了一把。头重脚轻站不稳,我踩空了几步后就这样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这是……」
立马站起来回过头一看,几米开外咲和水鉴并排站着。
「咲!在干什么啊!再不逃……」
本打算告诉咲有多危险的,但随后就意识到了。
拷着咲右手的手铐的另一方,拷在了水鉴的手上。像是为了制止水鉴。
刚才水鉴擦过我身边是想要袭击我吧。咲在我背后把我撞出很远让我得以逃生,然后用手铐把后面追上来的水鉴制住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有我一个人逃生这没有任何意义。
我打算返回咲的身边。但在这一瞬间,我眼前坍塌的天花板的碎片掉了下来。我迈出的脚慌忙收回,退后了一步。远离了咲。
「咕!」
用手挡着脸不让飞溅的火苗伤到。狭隘的视线对面,咲跟平时一样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走吧」
听不到声音了。
但口型是向我这样传达的。
这种事情不用传达的。
就算传达了我也会毫不犹豫毫不踌躇地返还咲的身边。
但我踌躇了。
没有等待这一瞬的踌躇,房间的天花板崩落了。
◆
只要他没逃到房间外面去,我就可以拿这烛台打死他。
但是身体如同被巨石困住了,无法脱身。
她趁我注意力不集中时钻了瞬间的空子,把拷着自己右手的手铐拷在了我的左手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我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抱着一个少女跑到门口。
我伸直手指想要设法脱下手铐。但凭一己之力什么都做不了。钥匙在来栖君那里。
「站起来啊!」
但是,她就像是没有逃生打算似的一动也不肯动。
「你在干嘛啊!快点!」
我打了她一巴掌向她问起话来。但是,被打的她眉头皱都不皱地说道。
「你不是想看死亡吗?」
「什……」
「你想看死亡吧?这样一来不是很好嘛?下来就可以看到啦。被火烧死的,我和你的样子」
「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啦。你想要看的死亡就是这么一回事哦」
「自己死就没意义了吧!」
「你才是,别开玩笑了」
静静地,但是强烈地,这句话抛向了我。
「你认为他人的死亡是什么?他人的死亡不是为了给你解闷,不是为了满足你的欲望才出现的」
「你知道吗?这样下去你也会死的哦」
「当然知道」
「为,为什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不怕吗?」
「这种程度根本就动摇不了我的心。……或者变成这样子还更好」
不懂。不懂她的意思。不懂她说的话的意思。不懂她为什么这样沉着。我不懂这个孩子。
「呀!」
崩塌的天花板让身子一颤,失去了平衡。拷着手铐的我们重叠着倒下了。她仰面朝上,我脸朝下倒在地上。
她的目光和我的目光交汇了。无意间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视线。
从她的眼里,流入到我的眼里。
这是她眼睛里映现出的死亡的光景。
被翻滚的卡车和从装货台面上塌下来的无数的铁管压垮的死亡。
从高处俯视着的地面。忽然视线晃动了,下一瞬间以压倒性的速度靠近了地面,撞上弹起的死亡。
抬头看房间的天花板,舒适地呆着,然后密闭了的静悄悄的死亡。
还有其他接踵而来的死亡光景。
比如说被电车轧死了的人的死亡。比如说被杀人狂刺死了的人的死亡。比如说上吊自杀了的人的死亡。
就像是在看电影一样,冷酷无情的,无悲无喜的死亡流了进来。
为什么她的眼睛里会映现出这么多的死亡。
这种年纪还小的少女。
这种普通的少女。
她身上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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