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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我肯定会侧耳倾听的。
……不对,听过了。我的确听过了。以这双耳朵。听过了她诉说心脏疼痛的信号。谁都没有听到的那个信号只有我能够听到。
然而不管用怎样的隔音设备都无法遮掩的那个信号,被我使用〖明镜〗遮断了。
那面镜子会给你们带来不利——
回想起摄津小姐的话。
我没有理解那句话的意思。我只想着自己的事情。
她其实已经对所有有关〖明镜〗的人做出了警告……。
从门那移开了视线,我走进了房间。一关上门,就返回了悄然无声的世界。以为〖明镜〗还竖在那,却发现镜子伏在那。
是嘛。没人在家原来是如此的寂静,我模模糊糊地感到。或许无意间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寂静。
闭上眼。
想象音符的世界。
「…………」
再次闭眼。
再次想象音符的世界。
「…………」
不行。
想要逃入音符的世界。但是却做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吵死了——」
我睁开眼。
什么都没看到。
没有人在。
这种事情我也很清楚。
但是好嘈杂。
如同耳鸣,这个世界好嘈杂。
应该没人在的这个世界,比任何地方都嘈杂。
没有人,没有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寂静的地方会这样的嘈杂。
……不对,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寂静。
然后想起来了。
直至现在总算是想起来了。
想起了离家出走后第一次创作低潮的时候的事情。
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
没人,也没有东西的过度寂静带来的耳鸣让我就要发狂。
把我从那个寂静里救出来的人,是芽衣。
追逐着我的芽衣。
她把我从寂静中救出。
然而,我却打算远离她做出寂静。
尽管如此,她还是呆在我身边。
抬头看天花板。
目不转睛地看着它的上方。
但是,那里已经没人了。
在那的只有无人无物的空虚的寂静。
给我带来舒适的温暖,给了我寂静的她,已经不在了。
◆
之后,返回门仓先生家里的我们所看到的,是倒在地下室门前的芽衣小姐和交错纵横着无数线条的门。
虽然马上叫来了救护车,但是芽衣小姐已经停止了呼吸。
在门外无数次的呼唤门仓先生,但他却没有出现。
芽衣小姐一定在门外拼命呼喊过他吧。在痛苦中抓着门,寻求着他的救助。但是,却没有传达到。
肯定是使用了〖明镜〗。
门仓先生把那面〖明镜〗还回来了。我们没有遇到,但某日咲却发现它被放在了店前。
从那天起,就没有听到过他作曲的曲子。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正在做些什么。
我也很后悔。
要是那时候不走,或是再早点回去,或是一开始就不借出〖明镜〗,我无数次的这样思考过。
「那是她的命运。不管做什么都无法改变。命运就是那样的东西」
都和子小姐对于芽衣小姐的死亡那样说过。
不知道那是真心,还是为了减轻我的罪恶感。
但,或许只是陈腐的台词,就算那是命运,我也坚决要改变它。
就算知道未来也无济于事。
知道谁会死却什么都做不了。
那个时候即使回来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总有一天,就算那是命运,我也要试着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