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可怕—。
「我就是想看看因为死的恐怖和绝望而扭曲的脸啦!然而,你却露出那种识破了的表情……。真是扫兴。糟透了……」
女人一边抱怨,一边拿下黑色的无檐帽。收裹在里面的红褐色头发扩散出来,沉甸甸地披在肩膀上。
出乎意外是个年轻人。恐怕是日本的重要文化遗产——说得明白一点就是女高中生大小的年龄。眼神尖利但是双眼皮。是个身材短小且小脸蛋的美少女。
颤动着淡红色的小嘴唇,女人——不,少女说。
「快叫啦!快喊啦!脑袋蹭着地面哭着给我求饶啦!啊—啊,真是遭透了……。怎么会这样—」
看来,貌似我得救了。
唔。总之先高兴一下吧。
「难得今天是每周一次的解禁日……」
「……什么,解禁日?」
条件反射的询问道。少女一副很麻烦的样子回答。
「杀人的解禁日啦。大概说了你也不知道,是个叫做自杀屋的,搞不明白的一个家伙。那个家伙说每周只能杀一次」
「你说的自杀屋,难道是指黄泉路吗!?」
这么说来,黄泉路也说过认识她。
「是啊。怎么?你也认识?」
「啊啊。昨天见过一面。我是,昨天,向黄泉路委托的」
也没有隐藏的理由,我按照事实讲述。
「啊—,什么嘛,啊咧?自杀志愿者?」
「嗯,嘛……」
由于少女好像瞧不起一样眼神发生了改变,总觉得难为情。在这世上自杀志愿者=废柴的印象很强,所以心情很复杂。
就跟想死=求饶一样,不想把那些可怜的家伙们和我扯在一起。
我可是从心底——渴望着死呐。
「好好。理解~。怪不得轻易就能放弃……。不过,既然和黄泉路是熟人,那就刚好」
少女咧嘴一笑,
「今晚,就让我住在你在」
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哈啊啊?」
怎么回事,这个像工口游戏一样的展开是?
「来,站起来。给我带路」
少女粗暴地握住我的手,强行让我起身。握力倒是不小。的确比我强多了。
「你,叫什么名?」
「……在问别人的名字之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才是礼仪吧?」
哦—,第一次说啊,这个台词。不妙啊,太酷了。
虽然在漫画世界里随处可见,但是在现实世界中基本上没有机会说。
「啊是吗。那就算了。随便叫吧」
事实总比小说奇异!
「呐,比萨男」
「抱歉。是我不对」
看来还不能随便耍帅呐。
而且什么叫比萨男啊。是因为刚才买的比萨掉在那里吗?
「我的名字」稍微忧郁了一下,回答「叫,死土」。
「那是什么?很遗憾再怎么看你都是一副日本人的脸」
「要你管。我就叫,死土」
对。我叫死土。
「哼,嘛,是什么都好。我叫,安。很好听吧?」
「就像狗的吠叫声一样的名字呐」
差点没出像女人的喘声。
「什么都不懂嘛。是安,A,N。从五十音不是从『あ』开始到『ん』结束吗?也就是说,我是支配一切的女人」
少女——安手叉在腰上自鸣得意地说。貌似当真那么认为,姑且就不吐她的槽了。
「あいうえおかきくけこさしすせそたちつてとなにぬねのはひふへほまみむめもやゆよわをん!简称あん(安)!怎么样?帅气吧?」
「嗯,嘛啊」
会体贴人的我。安满意地点头。
「来,死土!快点走吧」
安用力拉着我的手腕,露出明朗的笑脸。
经过这样那样的事情。
第一次有女孩子来我家。还挺可爱的。
虽然是个杀人魔。
椋鸟安。
这是我从黄泉路嘴中听到的安的本名。
在安淋浴的一段时间里,我一边给手机充电一边给那个自杀屋打电话。
我必需得知道。那个丫头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