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好好看清楚眼前的我!你还没注意到吗?我警告你,笨也要有个限度,别太过分了!注意看清楚啦!”
“?”
就算话已经说得那么白,帝架依然什么也看不出来,不晓得斑斑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斑斑终于耐不住性子,满脸通红地大叫道:“我是说头啦!你看清楚我的头!”
“哦,好……啊!”
帝架仔细一看——刚刚斑斑的头就已经这样呈现在它面前,是帝架太迟钝了所以才没注意到,它大吃一惊,斑斑头上竟然没有半根胡须。
帝架看到它这个样子后,因联想到某个结论而深感惊愕。
“斑斑,你是因为什么压力而秃了吗?”
“狮子哪会秃头?不是啦!我是——”
斑斑气冲冲地踏着地,并瞪着帝架大声宣示:
“我是雌狮子啦!就算不用我说,也早该察觉出来了吧!”
“……”
帝架仿佛听到古代还是外星人的语言,沉默地不发一语,仿佛结冰般,动也不动地愣在原地。看到它这副模样,斑斑恶狠狠地——又有点害羞——深红的瞳仁中燃烧着某种感情,扯着嗓门大喊:“哎呀,我也明白啦,一直以为是雄狮子的家伙突然变成了雌狮子,当然一时间无法相信,但这是真的啦,我没骗你哦!”
斑斑扯着嗓门大叫,由于太过愤怒,显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听它这么一说——它,不对,是她的身体骨架确实比帝架还小,声音也较高听起来很可爱,不过——
“什么!”迟钝的帝架此时才惊讶地放声尖叫,嘴巴张得连下巴都要脱臼了。“怎么可能?斑斑竟然是雌狮子?”
听到它笨得可以的发言,斑斑又一脸倦容地问道:“喂,你真的现在才注意到吗?半点怀疑都没有吗?”
“完全没有,我辈真的半点都没察觉出来上
“……”
“斑斑?”
因为害怕惹它不高兴,所以帝架胆战心惊地侧头叫唤,不过,看起来斑斑只单纯地感到讶异而已。它深深叹口气后笑了笑,放弃似地自言自语:“算了,这样才像沙克嘛……”
“可是斑斑,你为什么要伪装性别?我辈被你吓得心脏都快停了。”
“这个嘛——原因有很多啦!”
她没有说出那些原因,只是娇羞地看着帝架。奇怪的是,一知道斑斑是雌狮子后,便突然觉得她很可爱。帝架没来由地紧张起来,望着斑斑—〡这位老朋友从未有过的表情。
为了逃避自相残杀的回忆而来到这个镇上,因缘际会再度遇到斑斑,又听到这晴天霹雳的告白。
这个世界真令人难以预料。自从同胞们相残死亡后,偶尔会有自杀的念头——活下来真好,帝架有了新的体会。
只要有那些亲爱的家人,以及这位不可思议的老友存在的一天,自己的人生,肯定会不断供给许多惊吓与骚动吧?
想到这里,帝架又无可奈何地浅浅一笑。
人生、万事——狂乱不止。
这样似乎也不错。
“那你觉得如何?”
“什么?”
看到进入了悟境界的帝架,斑斑认真地开口询问。不过,就算问它:你觉得如何?它似乎也不明白斑斑在问什么。
斑斑红着脸,鼓起最大的勇气告诉它:“我是说——为了不让褐色皇帝毁灭,你懂我的意思吧!快给我弄明白啦!你这个大笨蛋!白痴!糊涂虫!”
“咦?为什么要那么生我辈的气啊?”
帝架被搞糊涂了,而因为被骂到臭头,脑袋不禁痛了起来,它无奈地垂下尾巴。
“而且——褐色皇帝?啊,对了,如果斑斑是雌狮子的话,那雄狮与雌狮就能够生小孩,血脉也就能永续——”
说到这里,迟钝的帝架终于也察觉到斑斑话中涵义。接着它夸张地大喊,用几乎足以震裂悠闲的山丘、河川流水声的声音尖叫道:“什么!”
接着又频频摇头,身体猛烈地向后仰。
“就、就算你这么说,这样很伤恼筋耶,斑斑!我辈直到刚刚还以为你是雄狮,突然提出这种要求,我辈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斑斑也红了脸,又回到它天生爱逞强的性格,露出凶猛的獠牙怒吼道:“你、你这个没用的家伙!而、而且这也是为了避免褐色皇帝灭族唯一的方法啊,你这个臭小子!”
斑斑拚命想要跟它解释,帝架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逃之夭夭了。果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吧?至少——要多给彼此一点时间——考虑的时间。
不过,斑斑仍不死心,立即起步追在它身后。
“别逃啊!这个没用的家伙!胆小鬼!竟让我一个人说出这么害羞的话,你却自顾自地逃跑!我不会饶过你的,给我站住!沙克!”
“请放过我辈吧!等我长大一点再来谈这种事吧!还有——对了,还要跟我辈的家人商量才行!”
“这种事由你自己决定不就得了!你不是皇帝吗?不是堂堂男子汉吗?”
两头狮子在山丘上跑跑跳跳,又叫又骂地偶尔还发出咒骂与惨叫声。踩踏的花散落满地,无数花瓣在天空中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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