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单纯被喜悦所包覆,行为举止变得愈来愈怪异。
拚命压制住她的男人——正与暴走的静缠斗的男人——是明明在室内却仍戴着墨镜的多加墓,他的本名为多加墓真仓。多加墓被斑斑打倒身受重伤,目前在家里疗养,当静以动物园的工作人员代表身分来探望他时,刚好遇到镇上全被动物挤得水泄不通的状况,他们无处可去只好一起躲起来——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
这里是多加墓努力工作所租来的独栋套房。窗帘被紧紧拉上,每天望动物兴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静,也已到达临界点。她爱死动物了,所以目前的情况她比任何人都还要兴奋。静毫无警戒地想要冲出外面,却被多加墓死命挡了下来。
“小姐,你冷静一下啊!如果不掌握住状况随便贸然行动,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啊?”
“状况?目前这种‘镇里头满满都是动物’的状况不是最棒的吗?光是这样,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冲出去了啊!啊,好想摸一摸哦,好想抱一抱哦,被动物们团团包围住的我,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是我从小最大的梦想啊!”
大喊大叫的静打开窗户想要跑出去,多加墓慌忙地抱住她,再用力把窗户关上。
“所以才要调查为什么镇上全都是动物啊!随便到处乱冲乱闯很危险的。”
“……”
静忽然沉默下来,并用成熟的眼神,向上看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多加墓后又低下头。
接着叹了口气,用娇弱的声音说了一句:“多加墓先生,好色。”
“什么?”
多加墓远远躲开发出怪声的静,不知道是为了要抒发怒火,还是单纯地只是因为不小心抱住她而感到后悔,他跪在地上不停用头撞击地面。看来,多加墓是精神错乱了。
接着他又抬起头,把歪斜的墨镜重新调正,多加墓怒气冲冲地命令静说:“总而言之,我不可能将因为担心而来探望我的小姑娘弃危险于不顾!你就给我冷静地待在这里!我什么也不会做的!”
命令完后,多加墓走在整理得还算整齐干净的灰暗房间内,并伸手拿起床边的电话。这里是他的卧室,多加墓已经把静留在这里两天了,虽然期间也有打电话联络静的家,却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打都打不通。
除了静的家,还有警察局以及灵异现象对策局等,多加墓将所有他知道的电话号码都打过一遍,却全都打不通。完全不晓得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静看来已稍微冷静一些,她拉开一些些窗帘,一边偷看着窗外一边小声地对多加墓说:
“多加墓先生,我肚子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
“真是个健壮的小姐啊……”
时值正午时分,多加墓的肚子也有点饿了。可是,商品流通很明显已经完全停止,多加墓预购的食物也有限度。总有一天,食物就会被吃光光了。
虽然想到这里就不禁感到忧心忡忡,但迫于无奈而把未成年少女关在家里,又让她饿肚子的话,这教多加墓有何脸面对世人?不行,就算多加墓的身分不是多么高尚,但至少要守住身为人类最后的骄傲。
他走到厨房,拿了几个饼干面包以及罐装茶后又回到卧室,多加墓沉重地坐在静身边,深深叹了口气。
现在到底是怎么了,又是为了什么原因会演变成这种地步。
“啊,我要吃果酱面包。”
她不客气地拿了面包后,抬头看着表情阴郁的多加墓,不解地歪头问道:“多加墓先生,你怎么了?看起来很没精神……你的伤很痛吗?”
“咦?啊——”
多加墓无意识地用手指划了划被斑斑攻击的伤口,医生说这伤势只需在家疗养即可,并不严重,也不会特别痛,也能够自由地活动。
多加墓手拿着上头写有“给予足够钙质的牛奶面包”回答道:“这伤啊,没什么大不了的——目前这种状况才该令人忧心吧,小姐。”
“别叫我小姐。”静拉开罐头拉环,表情认真地说:“叫我小静就可以了。”
“……”
为什么这女孩对他的态度好像很亲昵的样子?最近的女孩子都像她这样吗?多加墓边想,边觉得会有这种想法代表自己也老了吧?他不由得感到有些忧郁。
还是先别管这种事了。
“我,不擅长跟女孩子说话。”
多加墓一边咬着面包,一边小声地喃喃自语。静似乎没有听到,所以歪着头问:“你说什么?”
“算了——至少比令她害怕还好一点吧。小姐……不对,是小静。”多加墓吞吞吐吐地喊着这个名字,并喝了口茶。
“虽然你已经镇定下来,但是难道你不害怕吗?我觉得有点丢脸——我因为无法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形,而感到相当恐惧。”
“……”静怅然若失地噘起嘴,绷着脸说:“真是的——怎么这样啦,大家都把我说得好像是冷血动物一样。”
她发脾气地接着说:“小圣、桃草姐,甚至大姐也是——啊,她们都是我在学校的好朋友。她们好像都把我当成面无表情或冷静的角色般,简直认为我就是个冷血无情的家伙嘛,多加墓先生。”
“啊?”
多加墓边吃面包边困惑着: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聊这种事?
静并没有察觉到,只是不高兴地闭上眼睛。“我也会想很多事,也有害怕的事——像现在我的脚仍颤抖个不停。可是,难道我非要表现得那么害怕才行吗?小圣跟桃草姐遇到危机时只会慌慌张张什么也做不了,而大姐也不是永远都那么沉着冷静,如果我不振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