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题外话

是因为憎恨结子或嗜血如性杀害了她。

  但是不管怎样,结子终究是死于自己的手下。

  而且在那之后,自己毁坏了研究所,还杀了几个研究员。

  真可怜啊。

  姑娘轻轻地说道。

  真可怜。

  她说着,抉握住了雹霞的手。弹子游戏屋的姑娘。可怜?为什么她对杀害了自己姐姐的兵器露出这么温柔的面容啊。

  在姑娘的眼睛里涌上了泪水。

  坏的不是你,残忍的不是你。但是你却为些这么痛苦。雹霞不过时个孩子啊,却让他这么么伤心。

  姑娘的声音在发抖。为什么,为什么姑娘哭了?

  为什么为了自己这么一个生物。她居然哭了?

  不明白,不明白

  是哪里来的坏蛋是那个外国人吧,逼你去杀人,混帐,我不会原谅他的。我应该憎恨的,应该讨厌的,是那个家伙,而不是你。你这个笨蛋,跑过来道什么歉呀!

  她一边哭着,一边用嘶哑的声音对雹霞说。

  说什么对不起,说什么请原谅,说什么让我不要恨你,说什么胡话啊,根本说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必要道歉!雹霞

  一会,姑娘叹了口气,轻轻地说。

  你一定是非常痛苦,所以才会写出这么悲伤的信,才会这样地责备自己。其实你不也是受害者吗?其实你不也受伤了吗?其实你不也一样痛苦吗?

  姑娘认真地看着雹霞。用她那纯粹的,透明的眼眸。

  这样的雹霞,还需要道什么歉呢。

  说完后姑娘沉默了。雹霞感到被她握住的手非常温暖。

  雹霞也沉默着,这样可以吗?可以不再自责了吗?不,不是这样的吧。我应该一直觉得后悔。是我杀害了鹰缘结子。我应该怀着这样的罪一直生存下去。

  对这样的自己的,姑娘还特意来见他。来见他,还对他说了温情的话。这就足够了。就什么都可以忍耐了,对罪孽也好,悲伤的过去的也好,对永远折磨自己的自责也好。

  我的父母要离婚了。

  姑娘突然说道。她放开无言以对的雹霞的手,转过身去。

  那场狂乱摧毁了我的家,不久父亲被超常现象对策局抓走,母亲终于无法忍受下去,于是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他们立刻就要离婚了。

  因为她对着自己,所以雹霞看不见她的表情。

  只是觉得她的声音非常脆弱,非常哀伤。

  终于松了一口气。

  姑娘回过头来,露出笑脸。

  母亲说以后跟我一起生活,但是我拒绝了。我已经觉得太累了。

  她耸着肩,轻声说道。

  我已经不想再作为弹子游戏屋的姑娘生活下去了,不管我怎么努力工作姐姐也不会再回来了。

  说着姑娘笑起来。像开玩笑似的摊开双手。

  我把那条怪兽围裙也扔掉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穿那么花哨的围裙吗?我以为我穿得花哨一点就能引起父母的注意,他们就会和我说话,很好笑吧,那么奇特的打扮。

  姑娘?

  姑娘用手掩住脸,蹲在地上,坐在地上的雹霞向她伸出手去想安慰她,去始终有些踌躇,将手停在半空,不知所措。姑娘哭出声来。

  她一边呜咽着,一边颤抖着说。

  我真傻,那机关报话不管过多少年,我都只会为了引起父母的注意为了讨他们欢心而生活,我会留在店里帮手,过着无意义的生活。真是没有意义啊。父亲也好,母亲也好,都从来不叫自己的名字,而且最后还离婚了。现在还说什么一起生活,真是太人扫兴了。

  姑娘

  雹霞下定决心,再次伸出手去,抱住了姑娘柔弱的肩膀。他怕自己不知轻重,会把姑娘捏碎了,所以只是轻轻地触碰着她的身体。

  虽然所有记忆复苏以后,他已经明白自己对姑娘不是初恋的感情。

  但是现在,雹霞也不想姑娘哭泣。

  她一直都像浮般一样飘摇在不合的父母之间,付出了这么多却得不到回报,现在连最后的希望都崩溃了。

  好可怜啊,雹霞抚着姑娘的背,对她说出自己真实的感受。

  姑娘,别哭了。你哭的话我也觉得很伤心。

  姑娘不理他,摇着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

  本来我知姐姐就是为了被杀死而生下来的,也许他们根本就不当我们是孩子吧。

  姑娘迷茫地抬起头。

  但是父亲从研究所里逃出来,也是因为不想我们被杀死。母亲和父亲吵架也是因为她知道了真相而生气,是为我们而觉得生气。而且结子也跟我说,很久以前,我们家庭也是很和睦的,那时父母很爱我们。

  对呀。

  虽然现在他们的家庭破碎了,但是也曾经有过幸福的进修吧。而且在雹霞的记忆中,结子好像也幸福地说起过他们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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