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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磕磕
咣磕磕
一连好几次。
直到盘里剩下最后一个面包的时候,姑娘才惊觉自己的不妥,脸刷地一下全红了。
哇我,我在玩什么玩得这么开心啊对不起
不,你别放心上。
真的吗?
姑娘转过神来,把最后的面包递到了雹霞的面前让他吃。开开合合的咀嚼器入口恍惚间像是变成了一张脸。她用手摸着绯红的脸颊摇了摇自己的头。
哈,真好玩,这是什么?
真是个奇特的女孩。
雹霞低了低头,问她:
那,姑娘,你不觉得心情不快?这样的我,我自己觉得跟怪物差不多。
不会啊,跟你差不多的人,我小时候见得多了。
姑娘喃喃地说着让他听不懂的话,脸色恢复正常。
所以,我并不是,并不是害怕你,我的心情也没有不快。而且我还觉得很快乐,怎么办呢?
她的脸一副想把什么东西都放进雹霞嘴里看看跃跃欲试地着急样子。那个什么呢?像是有剪刀的话可以用来剪纸,折叠型手机可以无聊地打开合起来?是这种感觉吗?
总之,她的样子不是害怕,也不是讨厌,更不是遇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一般。仅仅只是想答谢才跟雹霞说话的。这对他来说是很开心的,不过,这种对他毫无戒备心的单纯好意,总觉得让他害怕。
大脑,精神,还是疼痛着。
啊
雹霞抱住了头,苦恼于这来历不明的头疼。这是什么东西啊?在姑娘的身边就会变成这样。头像是要割裂一般。从割裂的脑袋中像是放进了类似蛋一样的东西,咚咚地敲着让人无比厌倦。
雹霞?
姑娘担心的脸庞。雹霞摇了摇头,用大大的手掌罩住了她。
没事,只是突然有点不舒服。
真的吗?你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姑娘喃喃地说,抓住了雹霞罩住她的手。温暖柔软的手。她的手指也似曾相识。这个记忆更引起了疼痛。
不要,我不想想起来。
雹霞?
担心悲伤的姑娘的脸。
那是一张深藏在记忆中的雹霞怎么都想不起来的某个人的脸。
一瞬间,记忆与现实重叠。雹霞看到了他讨厌的东西。
姑娘的脸沾满了鲜血。她沾满了鲜红的血,直盯着他。
嗯
雹霞,你哪里不舒服?啊怎么办?对不起
为什么要向他道歉?又没被她打。
他是这样想的。可是,一看到她眼角涌出的泪,雹霞又感觉到了像是意识就要飞走似的头痛。
姑娘的眼泪,不行,不想看到。雹霞想。
唔
头好像要卷入什么似的。
他自己忘记了一些厌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