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去跳日本海,痛快孤独地死去吧!」
死神好像完全失去意识了,只是摇摇肩膀的话叫不醒她。毕竟她发挥了超越人体极限的力量,也当然会这样了。
凶华这时候才发现。
死神睑上戴着的般若面具掉了。
或许是因为打破墙壁时的冲击而并掉的吧。般若面具掉在远方,也就是说现在死神正暴露出她的真面目。凶华燃起比一般人更强烈的好奇心。
「嘿嘿。戴着面具遮住的面容让我看看究竟是长成什么样子吧。」
一定是不堪入目的丑陋睑孔。
凶华露出恶作剧的表情走近死神.抓起趴着的死神下巴将之抬高。
「咦!」
那里。
那里有着一张恐怖的睑。
并不是外型有什么问题,这甚至是一张长得还挺端正的面相。鼻子纤细,肌肤白皙。
伹是睑部近半的皮肤,却被可怕的烧伤整个毁容。
这不是最近才受到的烧伤.死神睑上那让人不忍卒睹的明显伤痕,无情地蹂躏了她半张睑.皮肤溃烂,眼球混浊。随处可见红黑色的水泡痕迹。
「凰火知道这个伤吗?」
凶华不自觉地喃喃自语.她轻轻理了理死神前额的头发:「哼,也罢还是有人比你更丑啦。本姑娘凶华在故乡。负责照顾我的那个叫巴特罗的男人啊。真是个就算用一万句话也不足以形容他的丑男耶。所以妳可以放心等等,本姑娘凶华跟一个昏倒的人解释这么多干嘛?」
凶华喃喃自语,接着深深叹口气。
「既然妳长得这么丑。那就当个能逗人笑的丑女吧!这么难看的烧伤。让人就算想笑也笑不出来啊。蠢材。」
凶华根本不管死神的反应。径自说完感想之后,她也懒得捡面具了,便抱起死神移动。但是因为死神身材比凶华高大。让凶华是怎么抱怎么麻烦。凶华没办法,只能抓住死神两只手臂把她拖出餐厅.
可怜的死神遭到垃圾袋般的待遇。她的双脚和腰还不时撞到地板,笨拙地滑动着。
因为没有时钟,所以也没办法知道她究竟昏迷多久.
店前面是一个广场,寂寞的风吹拂着。
空气寒冷,天色阴阴的。周遭有点昏暗。看起来好像要下雨了一样。刚刚还挺晴朗的呢这样等于是晚上了嘛!凶华伸手确认头上还长着猫耳。这个身体是别人的身体。属于自己的只有这对猫耳。只有这个和尾巴是自己的。
「我还以为确实杀掉妳了呢。」
当凶华抚摸着属于自己的一切时,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听起来很乐在其中,令人发毛的的天真音色。她似乎附身在某个喇叭上面因为声音扩散,所以没办法确定,不过应该是这么回事吧。凶华把死神放在脚边,摆出备战姿态。
好似享受着游戏乐趣的声音,那声音回荡在空中:「敖德萨艾很吃惊唷?」
凶华紧紧握住拳头。
「妳来得正好,我正想着要海扁妳一顿呢!」
敖德萨听到凶华低沉的威胁,有如摇铃一般笑了:「海扁?不可能的啦,姊姊妳到底懂不懂啊?敖德萨艾不在这里啊!既然不在这里,妳也不可能扁得到嘛!姊姊脑筋不好,敖德萨艾要嘲笑妳喔?」
「这妹妹还真是啰哩叭嗦,吵死了!」
凶华恶狠狠地瞪视前方,戒备着随时可能从任何方向飞过来的枪弹。死神还是躺在地上比较好吧。不过就算她下小心被流弹打到,也只会造成大家都幸福快乐的完美结局而已,嗯
嗯。
『妹妹?』
敖德萨的声音里混杂了几分不愉快。
「讨厌讨厌,妳恢复记忆了吗?怎样?想死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快点死一死吧.请妳那苟延残喘的丑陋生命,在这里了断一下吧!然后敖德萨艾就会切碎妳丑陋的身体!」
「记忆我说啊」
很遗憾.完全想不起来.只是理解到自己并非人类,只是寄生在没人知道的某个孤儿身上,并且操纵着她的妖怪罢了。
凶华像猫一般笑了。
「啊啊,是啊,我大致上都想起来了。但是很遗憾,我对妳完全没有印象。呃,妳说妳叫敖德萨艾(音同A)是吧?还是毕(音同B)呢?妳好像自称是我妹妹,虽然身为我的家人,但是我却完全想不起妳是谁,想必妳是个很没存在感的人吧?」
既然扁不到,那就打击妳的精神,而且凶华更擅长这个。用讽刺与消遣伤害对手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轻松了,比打人踹人还要轻松得多。
结果单纯的敖隐萨就如同预料马上光火。
「哼、哼,妳竟然不记得?竟然不记得敖德萨艾?」
凶华双手抱胸,奸诈地笑了。
「真是抱歉呢,妹妹呀,我一丁点儿也不记得呢,歹势歹势。我不会再忘了,我确实记住妳的名字了喔,叫敖迪什么来着?」
「敖德萨艾!」
敖德萨用足以撕裂空气的尖锐声音大叫。从她不断把自己的名字挂在嘴边这点看来,可以推测到她应该相当重视自己的名字所以要确实攻击这一点。
凶华有如女神一般微笑:「我知道了,是敖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