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神原地坐了下来。凶华也试着槌打几次墙壁,但墙面只是稍微摇晃了一下。捶不破。凶华没办法。只好也在死神身边坐下。
「」
「」
一阵沉默,说起来这两人本来就是第一次单独相处,而且彼此部想着如何害死对方。在这种情况下当然不可能开朗地聊天。凶华安静一会儿之后,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出没什么建设性的变通方法:「应该是不至于死在这种地方啦。本姑娘凶华可是有『行动电话』这种值得骄傲的伟大能力啊。只要向外头求援,在饿死之前获救就行了。」
「就算不这样做的话。我想凰火也应该会去找救兵的唉。」
死神叹了口气,小声问道:「可以自由操纵机械,还能毫不在乎地强力炮轰,妳到底是得罪了哪种鬼畜啊?」
鬼畜,也就是怪物。
敖德萨艾
凶华心想。在这里跟死神一来一往也挺麻烦的,还是先不理她,应该想想敖德萨的事情才是。自己虽然没有印象,但是她似乎相当怨恨自己。她不但操纵机械.甚至还设下陷阱,非常执着地攻过来,究竟有何意图呢?
就是因为不知道对方的意图,所以很不愉快,而且也静不下心来。凶华不断动着猫耳。
她同时想到那个讲话口气听起来好像是遗着敖德萨而来,自称斯亚的男子.如果能够再以某些形式跟他有所接触的话,或许就能得到明确的答案.但是却想不出要怎么跟他接触。总之得先想办法选出这个陷阱。
「虽然狂乱正合我意」
凶华低声抱怨:「不过未免也太缺乏游戏规则了吧。一点也没办法好好享乐啊。」
凶华到这时候才发现死神盯着这里看。
凶华惊讶地回看她:「妳在看什么?」
「不,该怎么说呢」
死神苦笑着答道。她的声音很像自己听了低级笑话。但还是忍不住笑出来而感到无奈的苦笑。
「如果我们能以别种形式相遇就好了。」
因为四周环境一片黑暗,所以无法察看她的表情,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舆小小的呢哺声回响着.死神好似要打破这层寂静一般,用力打了一下水泥地板。
「真是太不甘心了!在妳身边很有趣的啊,哎呀哎呀。我真的这么想呢,总算稍微体会到凰火的心情了。」
「妳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凶华对死神意有所指的发言感到困惑,这是什么意思啊?两个人一直到刚刚为止都还很认真地想杀死对方耶。死神一副觉得很可笑般地咯咯笑了:「别误会了喔,我真的非常讨厌妳。但是,本死神可是很有本事的喔,能够跟像妳这种就算我认真打也打不倒的敌人对战,让我有点高兴。只是这样而已。」
死神或许觉得害臊吧,最后几句话飞快地带过。
凶华不知该作何反应,静静地不吭声,死神叹了口气:「只是这样唉唉,别说了吧.这样会打不下去的啊。妳跟我是敌人,互相憎恨对彼此来说最好。」
「还不是妳擅自开打的。」
凶笔嗜起嘴,这女人真让人搞不懂。
然后她以带着几分灰暗的神色对着黑暗说道:「反正我们命中注定不能好好相处。彼此追求世界上唯一的存在而不肯让步就是这种不幸事件罢了。」
「说的是的啊」
死神苦笑着回答,但是气氛突然夹带了一股认真态度。
她摘下轻薄而悠哉,略带和气的内心面具,转变成或许是她原本面目高傲而有如刀刃般冷冽的面貌。
当场变成好似冰霜覆盖.伹却又有烧灼肌肤一般,犹如冻伤感觉的气氛.这是穿过无数战场。不断取下受诅咒怪物们性命的死神本性。
她浑身缠绕着超乎想象的强烈压迫感。
「我很明白说丧气话没有意义。过去绝对追不到现在的啊我在凰火心中,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妳很有自知之明嘛.」凶华反射性地治遗死神:「过去的女人舆幽灵,还是乖乖消失最美。」
「凶华。」
死神忽视凶华那少根经的发言,往这边看过来.虽然不可能看得清楚。伹是从空气的流动,就大致上可以知道。
她有如呼吸一般说道:「我喜欢凰火。」
有如诅咒一般,有如鼓动一般。
有如愤恨一般,有如祈愿一般。
死神三号以空虚的声音小声说道:「所以要是妳让他不幸!我会把你毁容。」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当凶华在思考的时候,一殴震动
轰.
***
那是恐怖。
一瞬间不是靠感觉,出不是靠理解,身体只是单纯地发抖。不是视觉、不是嗅觉、不是听觉、不是味觉、不是触觉.而是第六戚。身体微致颤抖着。凶华发现这种感觉非常类似所谓的「死亡」。
逐渐逼近过来、躲也躲不掉,压倒性地宣告结束的预感.
轰。
嘎嘎。嘎嘎、嘎吱。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