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乱 凶华玩弄世界

的声音。

  「那种学说主张,能尽量让越多人获得越多幸福的世界,才是最美妙的世界。我也认同喔,事实正是如此呢

  但是在最大多数的最大幸福背后,有着许多得不到幸福的人。为了创造这些幸福,就有人被当成活祭品牺牲掉。」

  「嗯」

  优歌西湖因为雹霞的话太深奥,难以理解,露出有点困惑的表情。优歌又觉得雹霞好空虚的感觉,所以紧紧抱住了他。

  身体虽然很大,但是他却比优歌还幼小。

  我是姊姊,弟弟没有精神的话,我当然要给他打气啊。

  优歌如此认为,这不是什么理论。

  「谢谢你,优歌。」

  雹霞理解优歌的体贴,恢复原本悠哉的口气。

  「为了成就如天国般和平、平凡的世界,总是会在底下创造出无尽的地狱。当我们在这个巨大的星球上每天悠哉地吃饭的时候,同时有许多人没饭可吃而饿死。」

  我们之所以不用一天到晚面临死亡,是因为世界上有人替代我们流血;我们在寒冷的冬天可以得到温暖,是因为抢夺了其他国家贵重的石油。最大多数的最大幸福在理想的乐园背后,今天也同样有地狱拓展者。」

  通路渐渐布满苔藓。地面是看来很老旧,已经很久没有使用的石造地板。优歌有印象。

  这里是

  正当优歌在思考的时候,雹霞又静静地说道,

  「我啊,原本是应该在那个地狱作战的生物兵器。日本这个强大无边的国家,也有着许多敌对国。我就是为了驱逐这外敌而存在的兵器。

  当然,国际法禁止开发生物兵器,所以我是违法的,伹是制造我的盖伯克博士,却老是像口头禅一样,不断说;『这是为了最大多数的最大幸福』。反正确实是这样啦。」

  雹霞放缓脚步。

  独特的脚步声「哒、哒」地响着。

  「结果,我在跟敌人作战之前就先破坏研究所,并杀了博士。我想,到头来我还是没胆量在地狱作战。不过,我这生物兵器的身体,也实在没办法在天国生活。所以,如果把世界分成三等分,那就是天国、地狱,还有我。」

  雹霞小声地说着跟一开始相同的话,并轻轻动了抱着优歌的手。

  「对不起跟你讲这么奇怪的事情。」

  「呃?不会,一点也不奇怪。我完全地很明白。」

  优歌连脸颊都紧贴着雹霞。很温暖生物的体温。

  家族的温度。

  「我啊,出生在名叫姬宫的一族里,没有体会过正常的亲情,而且也没有胆量变成鬼我记得自己总是不上不下的,很寂寞。啊当然跟雹霞比的话,这没什么,但我还是懂。」

  雹霞温柔地对谦虚的优歌说道,

  「优歌,很奇妙呢。」

  「嗯?」

  通道通往伸出。如同野兽低吼的声音,混杂在坠落时的声响里面传过来。熟悉的蓝白色光芒渐渐出现。

  雹霞没有改变不掉,只是走着。

  「我不知道是哪里的神随便决定的命运啦,但是我们狂乱家族所有人都是上不了天国也下不了地狱,半上不下的人。

  爸爸在三岁时失去所有家人,每天都好像在履行义务一般,消灭怪物。妈妈被周遭的人当成神一般崇敬,生活上没有任何不自由,但是她的内心却很孤单。」

  银夏也在男与女、黑道跟正常人之间摇摆,帝架是因为放纵野兽本能与家族争斗,到头来落得孤伶伶的下场。

  千花和优歌诞生在鬼之一族中,成长过程里面完全不知道亲情是什么。至于月香我不太清楚,不过我想她应该也差不多吧。

  走廊的青蓝色光芒让优歌眯起眼睛。

  雹霞则丝毫不为所动。

  他也没有向优歌说明为什么走来这里。

  只是义务性般直直走向前去。

  他毫不在乎地说道,

  「大家,都渴望着『家人』喔。」

  家人这个词汇的意义有点不明。并不是非得有血缘关系不可呢,或者该符合哪条法律规定?这么单纯的事、不是箴言、也不是大道理,但是可以凭感觉理解家人这么耀眼的幸福狂乱家族所有人都在追求这个吧。

  这样的人聚在一起,是偶然吗?

  不是很懂神要是不好好工作,偶尔也会失去信用吧。

  优歌那被巨响弄得昏头转向的脑袋,暧昧地思考着。

  但是因为太吵了,完全无法思考。

  「我并不知道名为抂乱家族所在的世界,究竟是天国还是地狱。待在体贴的大家身旁的幸福与背负解救世界这份责任的不幸。我并不讨厌将这些幸福与不幸通通搅和在一起的家人们喔。」

  「嗯。」

  优歌也同意。

  觉得自己称为乱崎优歌眞好。如果有人问起她,她一定能够毫不迟疑地回答:自己能成为乱崎优歌眞好。打从心底这么认为。

  所以毫不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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