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乱 凶华玩弄世界

  2063年9月5日记录者月香观察日记(记录者乱崎凰火)

  月香失踪了,她常常无预警地消失不见。今天也是突然从原本泡着的水槽里面消失,地板上冒下拖曳物体的痕迹。我家三女儿偶尔会留下这种很像是宇宙生活的痕迹,然后失踪。

  她失踪的频率好像是固定的,惨照过去的狂乱家族日记便可发现,月膏会在每个月五号失踪。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难道她又每个月一定要外出散步一次的病吗?

  上个月八月五号的话,现在蜜月旅行途中吧。那时候不知道怎样呢。不太记得了,总之,如果让月香到处晃来晃去,很可能会出问题。我每个月都会到镇上找寻月香的踪影。

  反正也没其他事情好做。

  拖曳的痕迹消失之后,我便无法得知她是在这里开始飞行了呢?活着是跑道哪里去了。

  我向附近的卖菜老板问问,结果听到冲击性的事实。可能是月香的巨大水母遭到凶猛野猫袭击,不晓得逃到那里去了。

  虽然我不认为月香会被野猫危害,但还是会担心,我向卖菜老板道谢之后,跑去他说月香遭到袭击的小巷子看看。

  确实,墙壁有烧焦的痕迹,也有打斗过的感觉。但是这痕迹却突然中断,我完全无法猜测月香到底上哪去了。

  然后。

  我因为太担心而失望的时候,突然,一位女性走过来了。她散发出一种超脱尘世,不太像人类的气息。她看起来非常疲倦,呼吸也很急促,我猜想她是不是生病了而警戒着。

  但是那位女性一脸疲倦地塞给我一张纸条之后,就摇摇晃晃地离开了。我虽然因为惊讶而出声叫住她,但是女性并没有回头,后来就消失各黑暗幼小巷里面了。

  我抱着无法释怀的心情目送她离去,接着才看了看她给我的纸条。

  「安心吧,月香会平安回去的。」

  我到现在还觉得很奇妙,那位女性究竟是谁呢?

  摘录自日本灵异想像对策局公认特殊作战执行家族乱崎家的日记

  「如果世界分成三份,那就是天国、地狱还有我。」

  「什么意思?」

  天空之城崩解鸣动得犹如世界末日一般这里是去渡去彦的研究设施。照理来说,这个应该一边激烈震动一边下坠的超大质量物体,内部竟然意外的平静,除了全身承受着强大重力之外,非常平稳。

  支离破碎的声音回响着。

  从墙壁和天顶的细碎破片散落各处的情况可以判断,这个研究设应该原本就快要坏了。因为浮在空中所以无法进行改装工程,加上高空处的强风,使风化速度比地面上快了许多。因此,它无法承受坠落地面这前所未见的冲击,由内往外渐渐地毁坏。细小的碎片逐渐变成大型瓦砾,许多地方的天顶崩塌,堵住走廊的去路。

  相信鸟哭岛上现在正飘着由掉落的破片和瓦砾形成时奇妙雨水吧。

  优歌拼命抓紧雹霞的脖子,她被身躯巨大的雹霞抱着。雹霞一边从散落的破片中保护优歌的安全,一边看着天空之城崩解。天空之城摩擦发出的吱嘎声响,听起来好似悲伤哭泣的声音。

  雹霞用他不平衡的大手轻松地抱住优歌,他的手坐起来挺舒适的。但要是掉下去可就不好玩了,所以优歌双手环抱着雹霞的脖子。在这么近距离下一看,会发现雹霞眞的很大呢

  生物兵器、为了作战而被创造出来的人造恶魔。

  他那经过调整,能够完美撕裂他人的身躯,现在正抱着娇小的少女,高速奔跑在不稳定的地面上。

  事业因为粉尘与碎片遮蔽而不清晰。他踏着特殊的脚步声,不知道在一片灰色的通路上奔跑了多久,但是一路上都没有发现可以用来逃脱的窗户;城堡已经要坠地了,这两个人还没离开天空之城。

  原本这么沉重的岩石铁块,应该不小十秒就会摔在地上,但神秘的浮游力似乎还多少有一点效用,让城堡缓缓地逼近地面。天空之城跟鸟哭岛比起来根本不算啊,如果天空之城是乒乓球的话,那鸟哭岛就是桌球桌了;所以,就算砸下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如果不是这样,哪能让它掉下来啊。

  不那个有如集灾祸、灾厄、灾难于一身的母亲,就很可能没理由地打下它。不过,她这次也因为很多事情做得太过头,被凰火削了一顿,应该不会再乱来了吧。

  就算是猴子也懂得反省,期待凶华也有这种程度的自制力吧。

  「以前啊,」

  就算是在这种状况之下,雹霞讲起话来还是悠哉悠哉的。

  「当我还是生物兵器的时候,世界分成天国、地狱、还有我,三部分。天国呢,就是大家都能很平常地开怀而笑的世界。表面的世界。既安稳又和平,孩子们会很理所当然地被父母疼爱的世界。」

  这是雹霞和优歌都粘不上边的世界。

  很理所当然的世界。天国。

  「最大多数的最大幸福,这是名叫边沁的哲学家提倡的美妙理想。对我们来说是诅咒。优歌,我啊,」

  雹霞没有眼睛,没有鼻子,也没有嘴巴,所以没有表情变化。

  但是他一定在笑吧。

  「我是为了最大多数的最大幸福,而被赋予战斗义务的恶魔唷。」

  「最大多数的」

  「对,最大幸福。」

  雹霞难得自嘲般地回应优歌天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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