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 十胜乐器行

o可就不一样了。那台电子琴啊,可是采用了『模拟物理结构』这种技术喔。」

  「物理……?」

  「就是『利用电脑程式完全模拟钢琴的发音过程』的意思。这台V-Piano的发声概念,与那种『性能愈高的电子琴,音色的容量也必须更大』的取样方式完完全全地不一样!附带一提,如果有一天,人类的发声结构能够完全被模拟出来的话,也许就会因而诞生最终版本的VOLCALOID罗!」

  一脸高兴的祭子,立刻跑向柚叶弹奏的那台V-Piano。苏奈和弥耶见状,也跟着小跑步追了过去。

  这时,V-Piano的周围已经有约莫五位客人伫足了。其中,也有和母亲手牵着手,看起来约九岁的小女孩,以非常认真的眼神望向柚叶与V-Piano。

  柚叶开始演奏。那是首连苏奈也知道的名曲。

  德布西的《月光》。

  挂于夜空的月亮像是洒下了一颗颗银色光露,而柚叶则将之纺成一段段旋律、编成乐曲。在那透出光芒的绚丽音色引诱下,不知不觉中,柚叶周围的听众也聚集得愈来愈多。

  当柚叶弹奏完这首差不多六分钟的曲子后,现场马上响起了出乎意料的热烈掌声。苏奈也大受感动,眼睛还覆上一层水气模糊了视线。不经意地往旁边一瞥,苏奈发现弥耶的眼泪早已不受控制,不断地涌出滑落。

  另一方面,在场只有祭子以一副像是『我家小孩真厉害,我这个做妈妈的好自豪』的样子,不停地笑着点头赞许。

  演奏时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柚叶突然回过神来。对于周围不知何时形成的大骚动,她明显地露出一脸困惑的表情。即使如此,柚叶还是优雅地行了个礼,并急忙起身离开琴椅。

  「茅野同学!我真的是太感动了!」

  一时冲动的苏奈紧紧握住柚叶的手。这使得柚叶的双颊微微泛红,眼睛也斜斜地往下看,目光飘移不定。

  「没、没有那回事……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只不过是想试弹一下,没想到居然聚集了那么多客人,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此时,在苏奈与柚叶身旁,先前聆听乐曲的小女孩正拉着母亲的手,努力地乞求母亲。

  「妈咪,拜托你嘛!亚由想要这台钢琴啦!」

  「这样啊。既然今天是亚由的生日,那妈妈就买下这台钢琴送给亚由吧。」

  「哇——!我最喜欢妈咪了!」

  亚由的母亲立即出声喊住正在巡视的莳绘,三人移动到详购交易用的桌子进行后续洽谈。途中,莳绘悄悄地转头以口型对柚叶说了句「Good Job!」还竖起了大拇指。

  「好厉害、好棒喔!多亏有茅野同学的演奏,好像马上就要卖掉一台了耶!」

  苏奈兴奋地叫了出来。

  「没有那回事,这不过只是碰巧而已。即使我没有试弹,我想那位客人还是会买下那台琴的。」

  柚叶那副过于谦虚的模样,使祭子面带笑容地开了口。

  「不不不,这台V-Piano的市价差不多要六十万日圆,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卖掉的东西喔。所以说,的确是因为有小柚的演奏在背后推了一把,才会让那对母女想要买琴,这点是无庸质疑的。」

  「再怎么夸奖我,你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的!」

  忽然,柚叶将脸别了过去,并用力地踩踏地板转身就走。看来,柚叶她害羞了。

  「封了,苏奈?从刚才开始,『那个』就让我满在意的……」

  「嗯?哪个?」

  顺着祭子所指的方向看去,苏奈只是「啊!」的叫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纱奈居然抱着双膝蹲在地板一角。苏奈慌慌张张地跑到了姊姊的身旁。

  「姊姊……你怎么了?」

  纱奈抽抽噎噎地吸着鼻子哭泣着。

  「那台V-Piano啊,我刚才也有弹……在亚由的面前弹给她听。毕竟,人家在这里是负责贩售钢琴的嘛。」

  苏奈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可是亚由她啊,在我演奏的时候……就没有那么拚命地向妈妈要求买琴给她!」

  说到这里,纱奈开始夸张地放声大哭,并往店门口的方向冲去。

  「姊姊,等一下!」

  着急的苏奈打算立即动身追上姊姊。

  「茜根!这到底是第几次啦!」

  「你那种受到挫折就想逃跑的个性也给我收敛一点!」

  「你还想回去当家里蹲吗!」

  不过,三位店员突然迅速现身,并以一副早已习惯的样子强行将纱奈拖回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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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前,汉堡速食店。

  由于是星期六的午后,店里聚集许多人潮。

  祭子提议先找到座位再去点餐。正巧,眼前有一席四人座的桌子空着,于是她们便立即上前占位。

  祭子和柚叶依序入座,苏奈和弥耶也跟着坐到对面。

  就在决定谁要去点餐、谁要留下来看位子的同时,祭子打从心底露出不怀好意的贼笑,并转头向柚叶的侧脸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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