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法还是比恶魔童话的成员来得普遍,毕竟普天之下的邪恶组织都是以政府为假想敌。
既然他把我当成政府的人,那我也乐得轻松,至少不必亮出恶魔童话的名号,情况反而对我比较有利。
决定了,就照他写的剧本演下去吧,
「……明知我是政府派来的人,你非但没有立刻杀了我,反而让我知道这么多秘密,我倒是对你的动机很有兴趣。」
「啊哈哈,终于承认了。动机很简单,只是想拉拢你加入我们的阵营罢了。」
「不可以!」
千纱忘情地大叫。
「请保持安静,千纱。」
我回过头来看着千纱,语气十分温柔。
「可是!」
千纱兀自不肯,我只好竖起食指比比嘴唇。
「不必担心,没事的。」
千纱这才不情愿地闭口。我向千纱点点头之后,视线回到虎之介的身上。
「意思是要我背叛组织?」
「是的。在野党的头号战将鲸冈雪彦不是你的父亲吗?啊,我懂了,所以你才会背负起这份工作吗?你放心好了,就算投靠我们,照样可以当个左右逢源的双面谍。」
为什么提起父亲的名字……?慢着,所以这就是他指名邀请我、而不是邀请有栖的原因吗?
「我懂了,阿久津虎之介先生,令尊在政坛跌个大跤之后失去了原有的金主,所以才想另辟财源吗?」
「了不起,果然瞒不过你的眼睛。」
虎之介露出自我解嘲的笑容。
「伺候这种父亲还真是辛苦。当初散尽家财就是为了争取选票,好不容易快要收成了,却又自掘坟墓黯然下台,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说真的,我还真羡慕你有个成材的父亲呢!」
「好说。」
虽然我也不认为老爸高明到哪去,不过确实是比阿久津好多了,一想到虎之介有那种父亲,还真的有点同情他的遭遇。
「我的提议对双方面部有好处,不妨考虑看看吧。不管政府付给你多少酬劳,我敢保证只多不少。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不但立刻释放这位小姐,还可以替你们准备一问共同居住的房子。」
语气虽然平静,却政变不了胁迫的本质。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我直视虎之介的双眼。
「既然要我背叛组织,好歹也让我知道你的计划吧?否则要我怎么做决定?」
「当然,我正打算告诉你呢!」
虎之介举起手来左右挥动,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
「我认为人类都应该变成猫咪才对。」
「…………………………什么?」
「猫咪是优雅的生物,更是神所创造出来的艺术品。猫咪的高贵与可爱绝对不是卑劣的人类所能相比的。」
「嗄!」
「我想要创造一个属于猫咪的世界。将人类变成半猫人,充当猫咪的奴隶,让所有的猫咪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没错,我要建立『猫咪的千年王国』!」
……
我该怎么回应?
无视于我的瞠目结舌,虎之介继续高谈阔论。
「在我们所开发出来的药物作用之下,人类迟早会成为半猫人,欢欢喜喜地迎接侍奉猫咪的日子。在人类侍奉之下,猫咪将开创一段永恒不朽的黄金岁月!这就是我心目中的理想国,很伟大吧?人类终于可以水远摆脱这个卑劣、伪善、虚假和欺瞒的社会了!」
「那个……根据你的逻辑,就算我选择了背叛组织,未来也将成为侍奉猫咪的半猫人吗?」
「那当然,有什么不好吗?为了可爱的猫咪奉献心力、一整天跟可爱的猫咪生活在一起、除了猫咪还是猫咪,这才是幸福的极致,人类最安详、最和平的生活方式!」
他疯了,一定是疯了,完全无视于谈判的利害分析以及进退机制!他该不会以为这样子就能说服我吧?
「这一天就快要降临了。对了,就让你开开眼界吧!」
虎之介比个手势之后,两眼空虚的鱼住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唔……!」
「鱼、鱼住!」
我跟千纱同时惊声叫唤。鱼住似乎对我们的声音产生反应,头上的猫耳微微抽动。
原来那不是王冠,而是真正的猫耳。
「你们以为中和了药效,就是拯救她吗?大错特错,错得离谱。在人吃人的世界承受无情的竞争以及庞大的压力,这种神经衰弱的生活方式到底哪里幸福?我只是呼吁大家舍弃痛苦又无趣的生活,试着跟可爱的猫咪过着安详平和的日子罢了。」
虎之介轻笑了几声。
「之前你带来的那个女孩子狼吞虎咽地吃了不少东西,结果呢?是不是变成这个样子?」
他双手一拍。
就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