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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样!?说明一下怎么样!”
爆笑的旋涡。
调整员转动旋钮,将设置在观众席各处的话筒收集到的笑声放大。
“好!”调整员说道。
玻璃中的少女垂着头,不发一语。
“警告被告!”香田法官再次挥起法槌,“沉默的话,审理无法进行!有意图的延迟将构成侮辱法庭罪!从现在开始,承认事实的场合请沉默,有异议时才准许你发言!”
观众席拍手喝彩。
“阁下,”辩护人站了起来,“对此我有异议……”
“闭嘴,卖学奴、非学生!”猛烈的嘘声。
“驳回。”法官道。
辩护人战战兢兢地坐下了。大概是在社团里抽签输了,被硬推给了这个“讨人嫌的角色”吧。没有理由不惜生命地为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女生努力。
贝阿特丽丝对他的内心活动一清二楚:
(……是的,虽然这样,我能做的事都已经做了。谁也不能指责我哟,错的是享受魔女狩猎的那些观众,不是我。……)
“那么下一个问题!”检察官高兴地蹦跶起来,继续说道。这样下去,到审判结束时他肯定要跳舞了。
“被告是否在去年十一月五日第三节课时,欺骗任课教师,策划了第二校舍五十四号教室的停课?是还是不是,请清楚地回答!……”
的确是激情洋溢。审判会这样毫无窒碍地进行到最后吧,直到那悬崖绝壁。
贝阿特丽丝没有良心的苛责。
真的?
真的。
顶部回廊——环绕纪念讲堂最高处、全长三点五千米以上的回廊。
想象一个讲堂的迷你模型。揭开其天花板向里看,能在四周墙壁上缘看到如上胶的地方一样向内弯折的部位。它与巨大的讲堂相比细如丝线,那就是顶部回廊。
回廊下面邻接倾斜的观众席,正是讲堂最高的地方。与观众席之间用高高的扶手和玻璃隔开,玻璃窗对面是卷起狂热和欢声的审判景象,而这边是……
“喂,快走快走!”
是纯一兵卫二人组的悲惨身姿。他们被铁路委员在背后推着,勉勉强强地前进。
兵卫一副呆滞无神的样子;是听天由命了,还是铁桶攻击的后遗症?总之已经不能靠他了。
已经没有逃路了,也没有能帮忙的伙伴。什么也没有。
(不做些什么的话!)
只剩下一个,那就是纯一超出常人的热情。
玻璃窗对面是审判。
审判的百分之九九点九九九是观众,剩下百分之零点零零一是“那个女生”。
纯一能清晰地看到她的身影。
斜下方、五百米之外、十万人痛骂中的她的身影。
无力地垂着头的她。
“再往前走一段,好像就可以下去啦。”胖委员对同伴说道,“那边的台阶空着。”
“然后就是一路去委员会中心了。”同伴会心地笑了,“充分地教育给他,不好好对待我们宝贵的电车的话会吃什么苦头!”
她的身影马上就看不见了。
(不做些什么的话)
应该有什么好办法的。
双手被绑住了,兵卫的刀被委员夺走了,体力也到极限了。
就算这样,也应该还有什么办法的。
十万观众发出愤怒的吼声。
这是最后的机会。
想啊,混蛋,快想啊!
这时,回廊前方出现了一辆大手推车。
一个好像是公安委员的学生推着它前进,车上堆着大大的长方形的箱子,里面大概装着审判相关的文件吧。手推车左右摇晃着,感觉碰一下就要倒塌。
纯一心中小小的长满刺的某物动了。
(对了!)
还有办法,不要放弃!
目测距离。约一百五十米。正在接近。
赶快!
“……兵卫!”纯一对担负计划核心的同伴低语道。
“怎么啦,混蛋。”无精打采的回答。
“是金子。”
常人听不见的微小声音。
但兵卫可不是常人。
至少在和钱有关的方面不是。
“……什么?”
“好多金块,那里面。”用视线示意手推车。
“你怎么知道的?”紧张地小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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