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推测五……她不是公安委员。与推测四理由相同。同理,朝比奈访问过的各个团体也可以排除在外。
“推测六……根据事实六,她并不富裕,或者是常备着两种以上的钱包。不过仔细探讨事实三和八的话,不富裕的可能性应该更高。只有富裕的学生才可能避开早上的有轨电车高峰。事实上,承担有力社团或委员会首脑工作的学生们会使用摩托车或专人驾驶的私家车。另一方面,在这个学园里是名人,和处于学园经济中枢是同义的。
“推测七……根据事实一与二,她既没有参加社团招新,也不属于被招新的一方。根据目击,她在狂迷的全体学生正当中独自一人什么也不做地站着。招新期间学园里只可能有三种人,这广为人知,即招新的学生、被招新的新生、逃离招新的新生。如果三种都不是的话……”
某个想法停下了她的话语。
“……嗯?”
恰好在贝阿特丽丝找到推理头绪的同一时间,纯一和兵卫的逃跑组合正拼命寻找某种更切实的东西。
那就是……
“出口,出口!在哪应该有通往地面的出口的!”
“就算你那么说!”纯一道,“坐在这种东西上面,也没法找啊!”
他们乘坐的是长二米半宽一米、长方形的旧木板。是直接把刚才砍断的走廊地板当做了船。
有船就有水。
的确,水是有的。
“你是想一直泡在这臭水沟里了!”
“死也不!”
“那就找!”
兵卫叫它臭水沟,这实在是保守的表现,倒不如说,这是“地底的大河”!
顶棚平滑地过渡到墙壁,形成昏暗的拱道一直向前延伸。高度数十米,左右都差不多。也就是说,恐怕深度也有那么多。通常和下水道并行的人行通道已沉在浑浊的波浪之下。污水激烈地奔流,将载着两人的木板不断运向下游。速度逐渐增加。感觉就像被一条大鱼吞到了肚子里一样。
浮在四周各处的,是巨大学园生出的壮大的垃圾、污物、废弃物。厨余、可燃垃圾、易拉罐、塑料,什么都有。小的有纸屑、牙刷、塑料袋、苹果核、粉色的文件夹;大的有桌子、书架、录像机、自行车、四米大的玩偶。甚至都有新年的门松和飞机发动机。其中大部分和新货一样。并不是十万人一起把下水道当成了垃圾桶——这正是蓬莱学园不为人知的一面。
然后还有,啊啊,下水道的臭味!
这也令人无法忍受。不是单纯的“臭”,而是好像世间所有事物来到了终点,在这里喊了一声“去你妈的,老子不干了!”发起飙来一样。
一开始是鼻子深处剧烈疼痛。疼痛迅速扩展到眼角。不久舌尖开始发麻。再然后就是肺,感觉有某种热乎乎的块状物在里面转来转去。而在注意力转移去那边期间,憋闷的热气已经率领着恶臭潜入衣服之中。这个时候,令人恐惧地,鼻子已经完全适应了这臭味,已经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居然适应了这样厉害的臭味!难道说,这具身体已经变得回不到平稳的日常中去了么?那怎么行!必须尽快从这里逃出去!
“总之先抓住墙!”捏着鼻子,兵卫叫道。
“才不呢,恶心!有什么黏黏的东西在动!”
“那就给我找找能当桨的玩意儿!”
“那个怎样?”纯一指向从后面流过来的球拍。
“好,就是它!够过来!”
“自己够啊!”
“谁愿意啊,多恶心啊!你去够!”
“我也不愿啊!”
球拍在互相怒吼的二人侧面悠然流走了。
“啊——啊,流走了。”
“不是什么‘流走了’吧!”
“你才是怎么回事啊!”
“啥?!”
对话都是这个样子。
从“穷途末路”逃出,结果来到了“空前绝后”。两者的努力都是白费,逃离下水道的方法一个也没有。被蓬莱学园的消化器官吞噬的二人组,会就这样不为人知地腐烂、溶解、流逝么?
“混蛋,我本来就是想赚点零花啊!”兵卫的咒骂,被隆隆作响的流水完全掩盖了,“绝对没道理啊!本大爷一点坏事都没做过啊!”
完全不反省自己的行为是这个男人的特征。
“真是个大善人,的确。”纯一说溜了嘴。
“你说啥?”
“呃,不,没什么”
“胡扯,”他机灵的耳朵似乎没有漏过讽刺,“比起劫持有轨电车的家伙,咱可是好多啦!”
“不是劫持,只是借一下!而且变成这样也不是我所愿……”
“如果有愿意变成这样的家伙,咱二话不说就把他砍了!”兵卫边说边敲腰上的刀,“顺便也砍了把我带到这的家伙。”
“本来可能变得更糟也说不定呀。”感到生命危险的纯一慌忙说道。
“要是有比这更糟的地方,还真想领教领教呢!”
形势逐渐变得不妙了。有一个奇妙的词语,叫做迁怒。现在在神酒坂兵卫心中,迁怒正稳步成长着。不知是因为恶臭还是因为无处可去的怒火,他双眼充血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