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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卫高高兴兴地转到后面。双手总算自由了,但是问题并没有解决。不是自夸,朝比奈纯一完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更不用说余钱了,那是一点都没有。一介穷学生,在这一点上与眼前的穷剑客没什么大的区别。
(怎么办?)
是试试运气打倒这家伙逃走,还是想办法骗过去呢,不对,等等……
这时墙对面传来了数人小步跑来的声音。
“呿。”兵卫刚一听见,立即眯起眼睛站了起来,“不能这样下去了。”
“诶?”
“喂,跟我来。”
纯一被一把抓住,和兵卫一起跳到了走廊上。
“要稍微跑上一跑啦!”
“呜哇!”被从屋里扯出来的纯一脚上绊到了什么,“这是什么?”
倒在走廊发黑地板上的,不是一个巡回班士吗!
是被刀背击晕的。
(……刚才咚的那声!)
纯一想起来了,原来那是这个学生倒地的声音!
“没啥,只不过让他睡了一会。”兵卫在纯一开口之前大模大样地答道,“本来应该是这家伙审问你来赚点零花的。正好咱手头有点紧,就让他老实一下喽。”
“……原来你不是巡回班士啊!?”纯一大吃一惊。那刚才的问答究竟是……真是个厚颜无耻的男人啊!
“喂,不要瞎说什么坏话啊哟!”兵卫忽然抓住纯一的领子,“别看这样,老子两年前还是校内巡回班三番队队长呢,副长大人还直接教过我萨摩示源流呢!”
“然后,现在呢?”
“现在老子也是班士。”他挺起了胸,“只不过很久没问候过相关人士了。”
“那为什么又会来赚这种零花啊?”
“物价上涨啊,最近。”
这话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格外有说服力。
“到处都是涨价涨价,整个学园都只为了钱,真是受不了啊。看着吧,最后肯定要买卖学生,那些家伙”
这时……
“在那边!”就在这么瞎扯的时候,班士们已经接近了,感觉距离只剩一个拐角。
“大姐!”走廊的对面传来大喊,“舞姐,在这边!兵卫那家伙又……”
“说什么!”回答的是凛然的女生声音,“又是神酒坡大爷吗!?真是的,这算什么啊!这次我一定要……”
“坏了!”兵卫惊得抖了起来,“这可不好对付了。”
“什么啊,那个‘舞姐’?”纯一问。
“没啥,是咱师父的妹妹,该说是死脑筋呢还是……他们来了!”
兵卫拼命奔跑的样子,如实说明着这个“舞姐”有多么不好对付。跑、跑、快跑!在昏暗的木制走廊上先向右拐,又向左拐。
“在那边!”
“在这边!”
“快跟上,钝一!”
“是纯一啦!”
毫不停步、喘不过气,前是黑暗、后是追兵、旁边是拿着刀的剑客,标准的亡命逃窜。不过不管怎样的坏事都不会永远持续,正当再也跑不动的时候,两人同时停下了。
“……接下来怎么办啊?”纯一问。
不是甩掉了,也不是成功逃到反省房外面了。其证据是,身后追兵的声音还在不断逼近。
“你问我我问谁。”
事实恰恰相反。本应是走廊的地方,挡着漆黑的墙壁。
逃亡者的面前是死胡同!
“首先来整理事实。”
贝阿特丽丝就像面对并不存在的学生上课的女老师一样,竖起食指说道:
“事实一……她在社团招新第一天于学园中央部被目击。
“事实二……她,据(唯一且主观的)目击者所说,一个人立在中央部的树阴下,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望着周围。
“事实三……她在今天上学时,于开往中央校舍的有轨电车内再次被确认。
“事实四……她在那个时候避开了追来的朝比奈纯一。
“事实五……她在那个时候没有寻求各种警备团体的保护。
“事实六……她留下的唯一物品,是包含少许金钱与大量钥匙的旧钱包。这个由我保管着。
“事实七……她留下了脚印,尺寸小。
“事实八……她不是学园里的名人,这是显然的。
“事实九……她,据(除我之外唯一且主观的)目击者所说,非常可爱。”
无一物的空中写进了九个事实。考虑了一会儿,她又说道:
“事实九,删除。”
在空中做出擦除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