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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他心中燃烧的东西,即使是贝阿特丽丝也不得不给予认可:“你这种世上罕有的热情,能发挥在稍微更具建设性一点的方向就好了,那样的话你我都会变得幸福的。”
“比如说什么方向啊?”
贝阿特丽丝歪了一会儿脑袋:“比如证明费马大定理什么的?”
一阵沉默。
“……那是什么?”
“数学啊?”她迅速说道,“要不,列昂诺夫教授的赎罪数也行”
“……”
多么可怕的事情,这个女生喜欢数学!
“Becky……不对贝阿特丽丝,你没有喜欢上过别人吗?”
“怎么会,我是爱着人类的。”明快的回答,“在他们盲从于秩序和理智的情况下特别喜欢。”
疲劳突然占据了纯一的肩膀。
“看来你终于打算撤退了呢。”Becky说。
然后是星期六,事不过三。
“要放弃还早着呢!”只有纯一的吆喝仍旧精神满满;不过他手臂上的绷带这次又加上了湿敷剂。
“依赖文件之类的是不行的,果然啊。”
“今天的路线是什么?是不是要去扫除下水道?”
“去问老师哟!如果说明‘那个女生’的外貌,一定会有人……”
“那要看接下来怎么样啦。”
学园教师聚集的地方有那么几个。首先是中央校舍一层的职员室,然后是学园西部耸立的教职员栋及研究部,俗称的“学校食堂胡同”一角也有专供教师的咖啡店。
对学园地理不熟悉的纯一随机地开始调查。其结果……
●代表例①∶生物教师(女性,二十多岁)
“没看见过。”
“哦。”
“……”
“……”
“你还有什么事?”
●代表例②∶现代国语教师(男性,三十多岁)
“你们在找女学生?哦哦,头发到肩,笑起来很可爱,就在入学式上见过一次。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明白了。”
“您知道吗?”
“你有没有对着五百个小毛孩上过课?”
“没有……”
“那是一种多么严酷的工作、多么侵蚀身心,抓住那些动不动就要制造混乱趁机溜出课堂的家伙、将其引回形容词节之中的我是多么辛苦,看见那些家伙的脸就不爽、尽管如此还要记住五百个家伙的相貌这种绝技我做得到做不到,你有没有想过?”
“没有……”
“尽管如此你还是要问我是不是知道那个女学生么?”
“您为什么在做教师呢?”
“(目光空虚地)我自己也想知道啊。”
“……您保重。”
●代表例③∶数学教师(男性,七十多岁)
“不知道她的学年?班级呢?社团呢?哎呀。这可真是难哪。十万人里的一个啊。等等,说起来在哪里……”
“您看见过吗?”
“唔唔唔唔,稍等。”
(十分钟过去了)
“哦哦,这样啊,我想起来了。这说不定可以用拉姆齐多角体来解。你问什么,不是要计算你能遇见那个女生的概率么。假定你有三个朋友,他们又有朋友的朋友的【中略】……的朋友,在什么地方和问题的女生是朋友,嗯,这样就好了。约0.0003%,并不是没有嘛。高兴吧,朝比奈什么的,得出答案了。……喂朝比奈,你到哪去了?”
●代表例④∶世界史教师(男性,五十多岁)
“哎呀,不清楚啊。我已经是有半年没上过课了。嗯?不是的,稍微去研究部的图书馆找了下资料,比想象的花了更长时间啊。”
●代表例⑤∶外语教师(男性,美国人,三十多岁)
“Nah, inev iinna garaida beoh. Siz, nowaccudun paspurilimepa tendauath tschudendzises, ctei?(哎呀,没看见过那样的学生啊。再说也不可能记住十万学生的脸啊,对吧?)”
“什么?”
“Aaseanev in'atchue wrunn. Yyutighi?(所以说,你在找的人我不知道,明白?)”
“???”
“Geewizz, dizzgaun nooi. (完了,无法沟通啊)”
“(朝向Becky)……这个,什么语?”
“根据我个人大胆的推测,这恐怕是英语”
●代表例⑥∶社会课教师(男性,三十多岁)